唐大公子道:“吴三多,这你就冤枉小苏子了。这次是以苏府的名义办的,自有管事统一安排。我堂弟唐勉收到的也是一样的。而且,你不早就从你家侄子家中见过这将军车和将军旗名号了吗?当时你怎么说的?”
吴三多瞬间又怒了,唐大公子见好即收。
罗书却接口道:“他说这黄口小儿的玩意,送他都不要。什么竞价会,都是赚钱的名头”。
唐大公子面上露出笑容,这可不是我说的。
吴三多瞪了一眼罗书,心知这人一向少根筋,又觉浪费表情,转眼换上一副无赖样,“得,你们就继续损我吧。想我吴三多,才多金多情多,号称三多公子,加之英俊不凡,风流倜傥,我知道你们俩早就嫉妒我了,才合起来这么挤兑我。
也罢,我吴三多大人大量,敢作敢当,当时觉得无趣是真觉无趣,现在觉得有趣也是真觉有趣,这叫此一时也彼一时。”
唐大公子懒得理他,任他自说自话,罗书早已专心看向竞价台。
过了一会,见竞价已接近尾声,三人便自行离去了。
竞价会这边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离开。
胜出的人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进入前十名拿多一面,没胜出的人则等着多次胜出的人,主动放弃自己最心爱的那一个名号,是以这些平时好动的小少爷们,一个个老老实实,翘首以盼,饿了渴了就吩咐小厮出去买吃的,拿喝的。
而那些长辈或管事的,知道这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后,一开始心情便很是轻松,悠闲的喝着酒。
只是这越到后来,越深想越是心惊。
这些人多是各府二三把手,对于如何把握人心甚有一套。
今日这事看表面看来是小孩子胡闹的游戏,实则暗含高深的生意之道。
简单的赌运气,因为参与其中而充分调动了这些小少爷们的好奇心,主家大大方方地赚了银两,客家高高兴兴地玩得痛快,宾主尽欢。
还有这新奇的宴客方式,是任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毕竟这主角是那些小少爷们,小少爷们高兴了,谁还敢说不好?
不简单啊,不简单,从各府说要派人过来到今日不过短短四五日,就安排得如此妥当,这苏府管事可谓深不可测啊,如此人才以后必有大出息,日后若再见切不可随意对待了。
有些心思想得远的,便想着如何将这法子用在自家生意上,已闭目思考起具体的事项来了。
也有一些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品着小酒,打个小盹。
总之不管这众人作如何想,全部人一人都未曾先行离去。
竞价会终于结束了,各位小少爷们站在将军车上,插上将军旗。
那些猜价胜出获得额外奖励的,插上一面,手里还举着一面,全部的大红车身,宝蓝色坐垫及旗帜,浩浩荡荡离开苏府,蔚为壮观。
当然离开前那些临时小吃摊子又忙乱了一阵,都是要打包带走的。
备货少的很快卖空了,只能眼巴巴看着人家备货多的银子收的当当响。
其实之前王管事已说过免费吃带,不过这些小少爷们高兴起来早抛在脑后了,让小厮付了银两就走人。
所以苏府最后结算时,在吃食这块,原本三百两的预算总共只花了八十两银子,桌椅杯碗碟筷砚台镇纸等租赁和破损赔偿总共花了五十两银子,水果美酒等其他杂项花了约七十两,总共约二百两银子,而那两百面将军旗却卖了近一千两银子。
这次的利润所得,纪子期却不能自己分配了,她打算将钱交给王管事,由他来负责此事。
王管事沉浸在只花了两百银子宴请了七百人结果还宾主皆欢的震惊中。
别家府邸宴客百人已是极大场面,花费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