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在眼睛上的手,回头看到是跌跌撞撞,正在朝她走来的丰臣拓。
他喝得很醉,铺面而来都是令人作呕的酒气。
“静雅……静雅……静雅……”丰臣拓喃喃着,扑向她。
屋内的灯光白皑皑,照在他身上,陈静雅只看得到他似一头黑影野兽,带着森然的恐状朝她逼近,如果不躲开,她可能会被他撕裂。
她惊恐地爬起来,躲到门廊边,因为害怕,手指用力扣在门廊的木柩处,失声颤抖,“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丰臣拓露出邪佞的笑容,在灯下,就像张嘴的狼,一把就将她抱在了怀里,手指隔着薄薄的和服料子,使劲扣入她的肌肤,恨不得将她揉碎才好呢!
“静雅……不要躲,你躲不了的……”丰臣拓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呢喃厮磨,本就用力扣住的手,更是一紧。
紧到她呼吸都难以顺畅,紧到她能明显感受到他的那团火热抵在了她身下。
一点点在深入。
虽然是隔了衣料,但这么毫无缝隙的相抵,还是令陈静雅大惊失色,伸手开始疯狂要掰开他的手,“你放开我,我要喊我哥哥了!”
“你喊吧,你哥哥默许的!”身体的欲望借着酒劲已经喷涌而出,丰臣拓控制不住,直接将怀里的女人压到地板上,欺身而上。
嘴唇想亲她,陈静雅不肯,左右闪躲。
丰臣拓不耐,伸手‘啪’重重朝她甩了一个巴掌,这一巴掌下来,打的她头一昏,嘴角溢出了一条血丝。
随后用日语讥骂起来,“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不是处了吗?嗯……还跟我装?”
陈静雅偏着头,卧室的门外,有人影站着,她知道是哥哥,咬了咬嘴唇,想对着门外的人影喊,但喊声最终被丰臣拓甩下来的又一巴掌止住。
眼里的泪一蹙而下。
她哭,不是因为被丰臣拓打,而是她怎么忘了她的哥哥,怎么可能来救她,他本就要把她送到他床上的。
丰臣拓见她老实多了,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一个人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巴。
混着浓烈酒气的舌尖瞬间侵入,肆意狂掠。
陈静雅受不了这种侮辱,空出的一只手,在木板上摸索着,最终摸到一个瓷枕头。
握在手里,朝着正吻的投入的男人,重重砸了过去。
丰臣拓被砸,整个人翻到在一侧,陈静雅慌慌张张爬起来,握着瓷枕,惊恐地望着倒在地上捂着额头的男人。
听着他用日语开始骂骂咧咧,她的心更慌了。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趁他还没爬起来,拿起瓷枕使劲朝他脸上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
直至躺着的男人再也没有声音为止,直至鲜血喷溅到她脸上、身上,她依然在朝他砸。
嘴里失控地喃喃自语起来:“你是变态……你是变态……你是变态……”
听到屋里的动静,一直站在门外的津友‘咣’地推开了卧房的移门。
却在推门的一瞬间,整个人愣在了门口。
他的妹妹,衣衫不整,手里握着瓷枕不停地朝着地上早已没了气息的男人狂砸。
她的脸上,身上全是鲜血。
丰臣拓脸上早已血肉模糊,看样子是死了。
如果死了……他微微皱起眉头,心瞬间沉入海底。
“静雅……”
听到哥哥的喊声,陈静雅这才抬起头,却瞬间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哥哥,他欺负我!他欺负我!”
“把瓷枕放下来。”津友走过去,想夺她手里的瓷枕,静雅不肯松手,津友没办法只能先将她拉到一边,再返身回到丰臣拓身侧,伸手一根手指抵在他鼻下试探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