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落地,那些个姑娘的脸色皆是一变,几块“牛皮糖”也从中央慢慢散开了,警觉地盯着我。
“......既是这样的机会,怎能轻易让与你。”
不知是谁轻笑了一声,从人群中率先走向那里,瞬间,女子们的妖娆身段便翻动起来,前仆后继地长驱而去,剩王缙一人空落落地站在原地。哎,大唐女子实在开放,竟爱把男子也争执调戏一番。我忍俊不禁地回头,视线却和王缙撞到了一处,眉眼尽头是与公子一般的温润,缱绻意动。
我心里顿时翻起一圈怪疙瘩,赶忙把举举拉过来,让他俩并肩走。
那花灯处早已被人层层叠叠地拢作一个圈,老板见一大票明眸皓齿的姑娘争相涌来,简直笑得合不拢嘴:“哎哟,各位娘子,可是要来抢花灯?”
“抢花灯?”只听得人群里尖喊了一嗓子,“——是怎么个抢法?”
“好说,好说,只要娘子答我字谜,初局收取十文,连斩三题,便能抢到一盏花灯,再斩三题,便能抢上一对赠与良人!”
“若是我定要最顶上那朵呢?”一群声音炸了出来。
老板笑道:“若是最顶上那朵,须得连斩九题,我便把它送与姑娘!”
人群里的看客皆调戏道:“小娘子,连斩九题可不是容易事啊,若答不出,便要罚银十两,你们可都想好了?”
一群姑娘叽叽喳喳,争闹不休,那最主动走过来的一个开腔了:“十两算什么!我来——我先来!”
她在人头站定,芍药风华,引得更多人过来争相探望,只见老板收了铜钱后,出了个谜面:“上下一体,这个字念什么?”
这个简单。只见她不假思索地答出:“卡字。”
老板笑道:“答对一题。再问娘子,‘有一点不准’,这个字念作什么?”
众人都冥思苦想起来,这姑娘也枕着下巴,思量几番,又轻巧笑起来:“不是准,便是淮南的淮啰。”
“姑娘聪慧呀!”老板哈哈大笑,我也正眼打量她起来,倒是个脑筋灵活的人。
“那我便问第三个了——敢问姑娘,这‘凤头虎尾’,是什么字啊?”
“凤头...虎尾......”问到此处,她有些犹豫起来,在掌心连着几笔画过去。王缙此时走过来,笑意不减,等待着她作答。
“是......几个的几字!”
她突的双眼一亮,骄傲起来:“凤字的头,虎字的尾,哈哈,简单得很,只是我原先蒙住了!”
周围之人见此捧场吆喝起来,老板笑道:“娘子可得一盏灯了,确定要继续吗?”
“尽管来!”
我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趣地挽肘观看起来。
“‘弹丸之地’指的是什么?”
“尘土的尘字!”
“进水行不成呢?”
“嗯......衍字,中间插个三点水!”
一路畅通无阻地答完了六道题,周围众人都有些惊讶起来,不少人议论纷纷,亦有向她称赞的,让那姑娘的脸上容光焕发,朝我们站着的方向得意地递来一眼。
我仍然抱着手肘,看着她微笑。
“娘子如此机巧,第七题便不猜字了,打一成语吧。”老板慢条斯理地说着,看样子是要出厉招了,“我这次的谜面,唤作个‘一’字。”
“什么?”那姑娘皱起眉头,怀疑自己没听清楚,“只有个‘一’字?”
“就只有个‘一’字。”
人群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对这个极致简单的谜面感到疑惑——只有一横,却要打四个字?那个成语究竟会是什么呢?姑娘左思右想,眉笼愁云,看样子真是被难住了,左脚点点地,右脚敲敲砖,甚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