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瓶水,给沈远倒一杯,也给自己倒一杯。然后两个人洗澡,看一会电视?和以前那样平凡又甜蜜,没有裂痕?
茫然地走在街上,思绪像脚步一样凌乱茫然,整个人仿佛要被黑夜吞噬那样害怕到发抖,绿藻拐进对面的一家酒吧。望过去,一排建筑,有四五家酒吧,门口的招牌闪烁着迷离的霓虹灯,街的路面也投下迷离灯光的颜色。
绿藻抬头望了望对面的那家酒吧,“1993乐农”,酒吧的名字。为什么会起这么怪异的名字呢?绿藻想了想,推门进去。
选择这家酒吧,是因为相对于其它的四五个酒吧,它离自己最近,正好在对面,拐一个弯就到了。
可爱情不是这么回事儿,哪个男人走过自己身边,离自己近,自己就会爱上他。绿藻没有来过这一带的酒吧,走过长长又幽暗的通道,才到了酒吧里面,昏暗的灯光下,舞台上有一众人在跳舞,放的是快歌,大家都激烈扭起来。
绿藻走到吧台,要了一杯伏特加兑水,吧台有一排椅子,绿藻坐在最里面,看舞台上扭着的人群。
“出大事了。”喝了一口伏特加,绿藻在手机上给雅蕾写简讯,按了发送键。
雅蕾电话立刻打过来,二话不说就问绿藻在哪儿。
“下次能说个让我好找的地方吗,幸好以前来过这里。”
雅蕾一走进酒吧就朝绿藻抱怨。
“你怎么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绿藻这才意识到她走了三个钟,走到邻近效外了,脚踝隐隐在痛,脱下高跟鞋,脚踝红肿了,绿藻踢掉高跟鞋,俯身揉着脚。
雅蕾意味沈长地看绿藻一眼:“刚才在电话里说出大事儿了,什么事呀这么唬人。”
“就是……”
绿藻突然不知要从哪里说起,要捡拾起跟沈远哪一块碎片告诉雅蕾。
“是关于沈远吧?”
“对哪,你怎么知道?”
雅蕾踢了绿藻一脚,绿藻“哎哟”一声。
“轻点啊你。”
“还知道说疼,我就放心了。”雅蕾嘻笑着,朝侍者要了一杯威士忌。
“嗯?”
“一个人还有知觉的时候,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啊。”
雅蕾轻轻抿了一口酒,跟绿藻解释。
“知觉?”
“是吧,一个人还能感觉到疼啊难过啊,表示还有理智啊。有理智是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跳楼什么的。”
“说什么哪。”
绿藻意识到雅蕾在开自己玩笑,不满地回道。
隔壁桌的一个男人独自在喝酒,雅蕾拍拍绿藻说:“嘿,你说他是不是闷骚型?”
“闷骚?”
“你去跟他聊一会,没什么事我先撤了,张欣在外面等我呢。”
“张欣,谁啊?”
“上次你在我家里见到的那个男人,他开车送我来的。”
雅蕾说完像一阵风离开吧台,朝门口跑了去。绿藻来不及叫住她,雅蕾就跑到了拱形门口,朝绿藻努努嘴,又朝那个男人努努嘴,示意绿藻去跟他搭讪。
绿藻咕噜灌下一口酒,闺蜜就是这样吧,听到出大事立刻赶来,看见绿藻完好无损,又立刻丢下她去忙自己的事儿了。她给绿藻打电话那会儿,张欣在她身边吧。他们两个人在做什么呢?在外面约会,还是从雅蕾的屋里赶过来?
雅蕾甚至都没具体问她跟沈远怎么了,好像见怪不怪似的。绿藻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对于雅蕾来说,男朋友可能有别的女人了都不算是大事,那什么才算是大事呢?
杯子里的酒仿佛是一个个疑问,绿藻把玩着酒杯看了一会。虽然沈远在找借口,绿藻也察觉到他膝盖的淤痕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