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笼每隔一炷香的时辰就会往下陷落一丈,两个时辰之后就会坠入水中,到时候铁笼自动打开,水里养了一些好东西,想必你的侍女会喜欢的”
那人的嗓音有几分磁性偏偏吐出的话如此冷血无情,仿佛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可也侧面突出了那人对于他的重要性。
郑子歆心下有了计量,便镇定了许多,“好,我可以试试”
既然能找到她想必是寻不到师傅了,否则也不会病急乱投医,就算能寻到以君迁子的身手也不怵任何人吧,如此她也可以安心一点了。
凑近那石台温度愈发寒冷,郑子歆蜷了蜷僵住的手指,呼出的气立马变成了白雾,想必被关在笼子里的陆英就更不好受了,她唇角微勾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太冷了,我的手被冻的没有知觉,把不了脉”
领头的人冷哼了一声,“来人,给她一件大氅披上,再拿个手炉来”
“城主,怕是这娘们在耍花样儿”刚刚掳走她的那个青壮男子低声道。
凌霄瞥了一眼她已被冻的青紫的唇,冷哼了一声道:“磨蹭什么,还不赶紧去”
大氅披上身的时候整个人为之一暖,怀里塞了手炉也温暖了不少,这下可没有借口再推辞了,郑子歆活动活动了手腕,缓缓搭上了身前石台之上那人的脉门。
触手之际就是一哆嗦,且不论能否医好,光是这温度就不是正常人了吧,她暗中腹诽却又凝神细察了片刻,脉象微弱几不可闻,全身僵硬没有生命体征,若是搁在钢筋铁林的时代,这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当然若是前世凭着发达的医疗手段说不定会有清醒的那天,她医术还没好到不借助任何东西就能让植物人苏醒过来的地步,更何况还是短短的两个时辰内。
“恕我直言,恐怕就是我师傅前来也束手无策”
她话音刚落,那铁链就唰唰唰地往下掉,陆英发出了唔唔唔的求救之声,她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那水下之物恐怕并非善类。
“住手,如此为难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君子作为,枉为一城之主!”
郑子歆加重了语气,脸上略带了一丝焦急,终于看见她有了情绪波动,凌霄连连冷笑。
“你倒是和你那个师傅一样,心性稳的很,若是不逼一逼怎会下功夫治病救人,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的时间不多了”
“依我看这女子躺在这冰窟窿里也不是三年五载了,若是能救我师傅早就救了,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何必咄咄逼人”郑子歆反唇相讥,毫不退让。
她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否则今日恐怕她和陆英就危险了,眼下只盼着高孝瓘能早日寻到这里。
凌霄身子微微一晃,想必最是清楚不过了,这十年用尽名贵药材,请遍天下名医都毫无起色,想到当年君迁子一席话更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当年半夏刚昏迷不醒的时候是能救的,只可惜只可惜你师傅因为一己私利霸占了起死回生药九转回灵丹,才害得半夏落的如此下场,也害的我妻离子散你说这债要如何偿!”话说到最后,语气更加森冷,郑子歆万万没料到还有这么一番过往,还未来得及细想,他余下的话就让她遍体生寒。
“既然你也医不好半夏了,那么不如就割了首级去悬在城门口示众,我就不信她个老不死的还不出来见我!”
原来原来如此,恐怕让她医治那名为半夏的女子只是个噱头罢了,真正的用意是用她来引出君迁子,好一招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然而在高孝瓘来之前她是不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的,借着地形之便食指中指火速扣上半夏的咽喉,声音也冷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被你们下了什么药,但这么近的距离只要我轻轻一用力”她唇角泛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