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胡绯颜倚在李贺煜怀里,放声痛哭,以求他能原谅。
李贺煜看她如此心神哀戚,心便更加软了
李贺煜将她揽入怀中,语调略带一丝愧疚:“朕若是还生气,此刻便不会在你宫里。”
“谢皇上。”胡绯颜倚在他的怀里,不禁喜极而泣,一如后宫其他争相献媚的嫔妃一样,讨好他,哄他开心,顺着他的心意过活。
他原是还畏惧着父亲手中的兵权,如今她又身怀有孕,钟离只消对李贺煜回禀她心神郁结,会对龙胎有损,他便不得不抽身,来凤鸾宫探视。
夏漪凝的身份是不堪,但是只要李贺煜心里有她,她的身份,就比任何人还要尊贵。
“等臣妾身子好全了,就亲自去给凝妹妹赔个不是,皇上以为如何?”胡绯颜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但李贺煜身子却一僵,胡绯颜心中暗自冷笑,倒是要叫他知道,就算她有意抬举夏漪凝,她也担不起这份抬举。
“不必了,你且好生养着身子,等着咱们的孩子出生。”李贺煜语气有些冷,可胡绯颜一点都不在乎。
胡绯颜安心靠在李贺煜怀里,任由他轻抚她珠翠全无的秀发,一如从前在太子府中,盛夏树荫中,同坐凉棚下,欢笑饮酒,琴笛和鸣,好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
她原是以为李贺煜是真心爱护她,其实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罢了。
翠珠煎的是胡绯颜的安胎药,时辰上,是半点都不能耽搁的,可从厨房到了正殿,却迟迟不敢进去了。尚云在前面催促着,翠珠也不敢耽搁了,一咬牙便跟着进去了。
钟离医术出众,单是闻着汤药的味道,便知道里面有哪些药材,分量各自有多少。翠珠才一走进暖阁,他便察觉了,那药里放了伤胎的脏东西。
“启禀皇上c皇后娘娘,娘娘的安胎药好了,请娘娘用药。”尚云从翠珠手中接过汤药,胡绯颜冷眼瞧着翠珠惶恐不安,似是很怕的样子。
只是这个时候,才知道怕,未免太晚了。
“且慢,此药不能用!”钟离正见尚云将汤药端给胡绯颜,便忙出言阻止。
“钟大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胡绯颜不知所谓。
她原是知道钟离的本事,只是彩珠的主子,还真是半点都容不下她,才刚得知有孕,便指使她在汤药里下药。
钟离从尚云手里拿走那汤药,有细细的辨了辨后便说:“皇后娘娘体质虚弱,又加风寒侵体,致使龙胎不稳。微臣给娘娘开的方子,功效为安胎,驱寒,安神。而今这药,味辛c酸涩。乃是被人,加了斑蝥。”
李贺煜闻听,脸色大变,双眸透露着一丝阴冷,良久,才开口道:“这是有人,想要害死朕的皇儿!”
胡绯颜更是惊慌,双手环抱双肩,霎时泪如雨下:“谁竟如此狠心,若是我从前得罪,便只管要我的命好了,莫要伤害我的孩儿!”
胡绯颜从前专横跋扈,打压妃嫔,宫里不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可此时在李贺煜看来,她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善妒,软弱,害怕失宠与夫君的可怜女子。
如今还平添了一副慈母情怀,真真叫他,不忍苛责。即便她日前,指责他是个只贪恋女色的昏君,他此时,竟也生不气来了。
“莫怕,有朕在,谁也伤不了咱们的孩子。”李贺煜额上,多了扶不平的郁结,胡绯颜知道,纵使他做惯了狠毒之事,对自己的亲骨肉,总归是狠不下心。日后留子去母,那都是日后的事儿,眼下的戏份,还是要做足了的。
胡绯颜依旧是满脸恐慌,听着李贺煜这般承诺,她便稍稍松懈了,似是找到了靠山。
“去把碰过这碗安胎药的宫女c太监都带到朕的面前,朕倒要看看,谁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