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害朕的皇儿!”李贺煜抬眼,将凤鸾宫的人都打量了一遍,目光最终落到彩珠身上。
这宫女面熟,依稀记得,在太后宫里见过,李贺煜舒缓了一口气,神态大有庆幸之意,他到底不是太后亲生!
“回禀皇上,凤鸾宫除了宫女彩珠,便再无人碰过娘娘的安胎药。”尚云如实回话,她尚心有余悸,若今日钟大人不再,那小皇子,岂不是要死在彩珠那贱蹄子手中了吗!
罔顾皇后娘娘如此信赖她,真该万死!
胡绯颜心中暗笑,今儿真是辜负了太后的一片苦心,瞧着她被禁足了,便想着赶尽杀绝,只想着看不声不响的死在凤鸾宫里,便安插进彩珠这蹄子,前世失子,可不就是拜太后所赐!
“随微臣取药的宫女,也正是彩珠,想着取药煎药这空挡,要做手脚,易如反掌。”钟离也如实说道。
此时那个叫彩珠的小宫女,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是她奉了太后的命,做与不做,都是死路一条。
胡绯颜何尝不明白,这彩珠不过是刀子,只是要做害她的刀子,一样叫她悔不当初!
张侨已经带人去搜查她的住处,不一会儿,便带来从她房间的暗格里搜出余下的斑蝥,张侨呈给李贺煜瞧了,便又拿给钟离确认,确为伤胎的斑蝥。
物证人证俱在,饶是彩珠有一百张嘴,也辩驳不了了,彩珠到死也不会知道,胡绯颜是何时看穿了她。
前世被她害了一次,今次断不会栽在她手上,第二次!
“你伺候本宫的时日,虽不多,可本宫也未曾薄待你,何以让你生了这样狠毒的心思,竟来害本宫的孩儿!”胡绯颜受了大惊吓,痛心疾首,只恨自己轻信了人!
若不是李贺煜在身边陪着抚慰,她真真是要气昏过去了。
“娘娘,娘娘莫要动气,小心伤了胎气。”尚云见状,忙宽慰道,只恐她再伤了身子。
她自小便在胡绯颜身边伺候,胡绯颜虽是骄纵,却从不会有害人性命的心思,对身边的宫女,也十分厚待,没想到,竟养出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张侨,把她带去刑宫,吐不出真东西,你也不必来见我了!”胡绯颜瞧着李贺煜说着话的时候,没有太多情绪,便是知道,李贺煜知道这背后指使彩珠的人是谁。
他必然是知道,彩珠死也不会供出太后,只是当着胡绯颜的面儿,做个样子,只叫她安心养胎,生下皇子之后,便寻个由头赐死也就罢了。
胡绯颜瞧着张侨唤来几个小太监,将彩珠带走,李贺煜在凤鸾宫陪她用了药,便回昭阳殿看折子了,临走时,嘱咐钟离好生看着皇后的胎,并下旨,解了皇后的禁足一切如旧。
钟离亲自去御药房配了药,送到凤鸾宫,煎药的时候,也是亲自看着,直到看着她喝下,才放心。
“这药汤子,苦的咂舌。”胡绯颜像个没事人似的挑嘴说道。
钟离倒是看不明白她了,方才经历了那么大的变故,她竟然如此快就抛到脑后了。
“你竟还有这胡闹的心思,可知方才若不是我在,你腹中的孩子,可就要被歹人害了!”钟离略有责备之意,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看着她,免得别人在她的饮食里做手脚。
“小时候,我常跟着哥哥跑到你家里玩儿,你从小就拾掇那些个药材,我多少也认得,今日即便你不在,我也能闻出那药有问题,不碍事的。”胡绯颜宽慰他说道。
“如今好了,皇上解了娘娘的禁足,前些日子给娘娘使绊子的人,还不知要怕成什么样子,想想奴婢就觉得痛快。”尚云是替胡绯颜委屈,才只是稍见落魄,那些人便按耐不住性子,各个都欺负到皇后娘娘的头上,明日请安,还不知要怕成什么样子!
“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