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错的,永远都不是什么世界,而只是那么一部分人而已,我不会做那种一竿子把一个种族都打死的事,至少现在还不会,我也等不起五十年那么久,而且还不排除八云紫会从非洲的原始部落批量进口从没享受过现代化科技的便利,感受过皿煮自由光辉的黑蜀黍来幻想乡洗脑代替被毁灭的人间之里原住民这种可能。”信女竖起两根食指,摆出‘x’的模样。
“天哪,妖怪那种跟人脱离不开联系甚至于还会因为人类的思想而被迫改变外形的缺陷型人外生物,你确定等人类先祖大陆上的黑珍珠们在幻想乡满地跑的时候,那帮子妖怪在自身必须符合‘人类审美观’的前提约束下不会变成一样的德行?”
“咳咳,总之,我没那个耐性再等五十年,迷途之家枝繁叶茂,我看那票子当走狗的也都是些没什么远见觉悟的草包,区区十年而已,他们能做的只有大力抱紧迷途那棵大树不放松,或者争先恐后挤破头也要抢个能抱的位置,当然其中混得好点的没准儿正打算拼尽全力为了混个‘八云’的姓氏而暗自发狠呢,总之,当初跟我有仇的那票妖怪现在基本上都还在迷途任职,真要清算起来了,也只需要迷途上下,鸡犬不留足以。”
“毕竟,祸不及妻儿。”
信女淡淡地补了一句,眼神飘忽向江对岸的远处森林,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一时之间竟有些走神。
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将他的注意力重新唤回到眼前来。
吉普莉尔·萨利叶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然后笑眯眯地冲着他摇了摇食指。
“不,斩草除根,否则来年春天又会长起来的,开过花店种过苗圃的你应该清楚杂草是什么样的东西。”
“你啊,看样子是经常做这种事情吧,就不怕遭天谴么?”信女愣了愣,随即叹了口气,他再度侧过头去,视线瞟向江对岸,语气幽幽,“您好歹也是结过婚的人了,那么迟早也会成为一个母亲对吧,既然如此,就不知道给将来的孩子积点德么?”
“怀孕的时候,只要保持健康均衡的饮食,有规律的起居作息,适当的运动,远离可能存在放射性的仪器或是物质,当然放在我们的世界里的话,还得少玩点魔法,防范任何可能的诅咒诸如此类的——只要做到如此的程度,在父母的基因优良的前提下,就能够诞下健康的孩子。”
“听上去是这样不错,有理有据,很科学,也很魔法,但是你就没想过要是老天爷铁了心要你为你的所做作为付出代价的话”信女似乎并未打算就此罢休。
“但那说到底也不过是诅咒不是么?那样的话,只要把你所谓的‘老天爷’给干掉,不就永绝后患再无后顾之忧了么?”
“”信女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听你口气好像真这样干过不过无所谓,看样子我们生活的世界差距太大,有些事情真的说不通。”
“还是说,您心里其实是这样想的——是您母亲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让您摊上这样多舛的命”
吉普莉尔的话音戛然而止,在她说出下一个字之前她就已经被那个男人拽起衣襟按倒在青石的桌面上,酒瓶滚落了一地,叮当作响。
那张清秀而人畜无害的面孔近在咫尺,可暗淡的赤金色瞳孔里却燃烧着火焰一样的光。
“您,还并不纯粹。”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女人依旧不为所动,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惶,亦或者是被冒犯的恼怒,她依然是那副悠然而游刃有余的模样,快活的话音里却多出了一丝不苟的郑重,她直视着眼前那双如同盘踞着毒蛇一样的眼睛,毫无改口之意。
最终,是拽住领口的那只手渐渐敛去了力道。
“算了,我不太喜欢对女人动粗。”
“明明一副要把那个大妖怪生吞活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