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的知识跟经验。”信女·赫恩夸张地挥手作送客状,“真的,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静静是谁?您的女朋友么?”吉普莉尔抬起头来,目光兴致勃勃。
“不要逼我斗槽啊现在,我现在真的很累啊。”信女·赫恩自暴自弃地往桌上一趴,“我从春天开始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精神压力爆棚很容易出现神经衰弱之类的后遗症甚至直接猝死的哎。”
“我倒是有听说过猝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男人呢,当然,是性的意味。”
“”
信女抬起头来,坐直了身子,脸上不再是那副自暴自弃的表情,而是回到了平日里常有的淡漠,“总之,吉普莉尔小姐不,应该是女士,很高兴你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摆一桌酒来招待我,老实说您的心灵一如既然的敏锐,知道我在刚刚那个茬儿最需要的是什么,我那会儿真的很想找个人自暴自弃地吼上一两句,即使是接着酒劲发疯也可以,我那会儿真的很不爽,虽然知道于情于理都必须得那样做,但是吃了亏就是很不爽我这个人很小心眼儿的其实——然而从头到尾都被您看透了,您得知道,我不待见您的原因,这得占很大一部分。”
“那么剩下那部分呢?”
“剩下的部分,就像刚刚我们聊起关于我的‘近况’,聊起站在我的角度上,如何破今晚这个局的时候————你建议我去屠戮人间之里的所有人类那样我不待见您的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您不把人命当回事。”信女·赫恩淡淡地答道。
“说得好像您就很敬畏生命一样。”天使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回道。
“我敬畏无辜者的生命。”
“那么人间之里的除夕夜里又有多少无辜者因为您的敬畏而幸免于难呢?”
“”
“您啊,看来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呢,不,应该说是,还有最后一块拼图没能取回来,果然现在跟您聊这样的话题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意义。”天使睁开眼来,翘起的嘴角浮现出的是实质性的恶质笑意,“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屠尽人间之里的住民之于您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无论是作为明棋还是暗棋来说,您在魔界伪世之中能够一口气挡下数支魔神麾下军团的集团冲锋并将其尽数毁灭吞噬殆尽——我说句公道点的话,您的水准放在幻想乡那地方少说其实也是大妖怪级别的东西了,要处理掉人间之里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在来之前查阅了一些关于幻想乡的文字记录,然后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
“嗯?”
“真正支撑着这片土地当下的‘繁荣’的,其实并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妖怪们,而是被它们视作下等贱民的,人间之里的人类————没有那些与外界几乎隔绝千百年,世代土生土长,生在幻想乡死在幻想乡的古人类住民,没有他们那祖祖辈辈从言传身教到血脉遗传下来的,骨子里对岛国妖魔文明的恐惧的话,这片土地上绝大多数妖怪的衰亡在短短五十年之内就会实现。”吉普莉尔竖起一根手指,“来,想象一下,即使你今晚嗝屁了或者被抓回小黑屋里,但是只要知道再过五十年这片土地上的妖魔们就会因为失去畏的源头而全部消散的消散死绝的死绝跑路的跑路的话——怎么想,都会心满意足吧?迷途之家家大业大,树荫之下走狗无数,当初折磨过您的妖魔们应该几乎网络了这片土地上绝大部分向迷途俯首称臣的物种才对,能够一次性打包一锅烩了,怎么想都很解气吧?”
“我想,从你嘴里说出任何关于我的事我都不会再感到惊讶了,真的,”信女·赫恩摇了摇头,“你说的不错,那个办法我的确有考虑过,然而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
“您真是会说笑呢,连您都没耐心了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几个人有耐心了。”吉普莉尔笑道。
“我只是打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