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等人随后跟上。
何有志瞟了一眼他们腰上虎威军的令牌,毕恭毕敬的后退了两步。
待车舆的门慢慢关上,他才松了口气。
真是位不好对付的祖宗哦。
等车舆走远,陈雪寒回头对有些失魂落魄的易希道:“这位皇子殿下,有点意思。虽然态度高傲,嘴上不饶人,可看得出来,他内心不坏,折腾了太守半天,完全就是在帮你们出气的样子。”
“嗯。”因为听他刚才说到秋家,易希想到卢正唐就有点怅然若失。
陈雪寒看出他的心不在焉,问:“易兄,怎么了?”
“唉。”易希叹了口气,“在想我幼时读书不用功,导致科举时落榜,失去了最后一次考取功名的机会。”
陈雪寒劝道:“这个当时你也不知道没有以后不是?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就能登上皇宫大殿考试,易兄你已经很厉害了。”
易希摇了摇头,只觉得一阵唏嘘,“我还记得,当时刚考完我就知道自己成绩并不好,伤心难过之情无法抒发,就一个人躲在墙角哭泣,恰好被当时的主考官卢大人看到了。我当时害怕地以为卢大人会因为我的失态而训斥我,谁知他竟递给我一方锦帕,还十分温柔地安慰我,让我下次再努力些谁知道当届落榜的学子永远都没有以后了。好在我家也算个乡绅,没了科举,我也能混个一官半职,只是可能会再也见不到卢大人了。”
后来,就是现在,易希因为厌倦官场,身体有疾,索性辞官了。
能得到陈雪寒一路相送,也不过是有朋友帮忙相托。
陈雪寒想到刚才易希宁愿受书吏刁难也不说自己曾经做过官,就隐约能想到他是真的想与官场划清关系了。
他对别人的过去向来不感兴趣。安抚了一下马匹,他开口说:“易兄,我们也走吧。”
刚刚回神的易希应了一声,“好。”
坐在车舆中,因为环境密闭,秋静淞一上车就陷入了沉思。
她也是刚才无意间想到的。
科举是为国家大型选拔人才的考试,赵国建立四百年以来,三年一届从未断过。就如同秋静淞自己所说,秋家掌文,天下读书人皆为秋家学子,每届的科举考试在殿试之前,都由秋家主持,阅卷,批复,务必将最优秀的人才带到陛下眼前。正式因为一直有秋家带领稳坐杏坛,诸子百家各方理论才在赵国行的兴旺之事。只是十年前,为什么今上要在力排众议放置科考的同时,给商家颁发命令,让变得理所应当呢?
难道他从那时候就开始不喜秋家了?
帝王之心果然深不可测让人不敢妄加猜度,被自己的想法气到不行的秋静淞咬了咬牙,真的想跑回奉阳登上大殿,指着皇帝的鼻子大骂一场。
这个这个恶贼!她秋家是有哪里做得不对了,要被他这样提防糟践?
看着秋静淞的表情慢慢变得狰狞,有些被他吓到的程婧缩了缩,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小姐姐?”
秋静淞眨了眨眼,心绪一下子从沉思中飘回来,“啊?”
程婧移到她身边,挺直腰背坐好,把手放到双膝上,问:“小姐姐,我们入城时闹出这么大动静,如果吸引更多的追兵过来怎么办?”
秋静淞一听是这个,心里反倒松了口气。她随意摘了旁边小案上的一粒葡萄放进嘴里,软弱无骨的往后一靠,十分肯定的说:“不会的。”
发生了那么多事,程婧不会不信秋静淞的话,她只是不懂,“小姐姐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吗?”
“目的有二。”秋静淞竖起两根指头,回忆着哥哥卢景弥的样子翘起二郎腿,一边晃悠一边说:“其一,以往受袭,都是我们在明追兵在暗,此次我们大摇大摆的进了醅阳城,等于是告诉整个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