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不过他一想也知道是属下怠慢了,他抬起头,首先就拿那些城守发难,“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冒犯殿下了?还不给我滚出来!”
守城三吏当即连滚带爬的涌出,俯在地上瑟瑟发抖,“小的该死,还望殿下饶命。”
“饶命?你们又不是归我管,哪里用得着向我讨饶?”秋静淞冷哼一声,转身朝着马车说:“妹妹,醅阳这地方精贵得很,我们还是不要借这个道了,就从旁边绕开吧。”
程婧十分配合的应了一声,“一切都听皇兄安排。”
“这可万万不可。”何有志抬头抱拳,道:“殿下,您若是走了,况冯两位家主,会杀了下官的。”
秋静淞挑眉,“有这么严重?”
“就算他们仁慈,下官自己也会羞愧得撞壁的。”
“那样何大人岂不是太可怜了?”
何有志俯身又是一拜,“求殿下怜惜。”
“其实,这件事与何大人无关。”秋静淞回过身,神色间带着痛恨之色,“只是这三个城吏着实可恨。近日连日大雪,百姓生活本就不易,作为一个官员,不体谅也就算了,居然还为了一己之私说恶言,行恶事,简直把我赵国官员的脸都给丢尽了!”
何有志见秋静淞咬牙切齿,便知道这才是其中缘由,他灵机一动,立马回禀,“殿下,也是下官疏忽,入冬以来,南山上聚集了一波山贼,专抢过路行人。为了围剿他们,城中拍出大量守军,导致人手不足,这三人,其实只是无奈之下前来帮忙的。”
三两句话就被剥夺了身份,守城三吏全部傻了。
“大人”
“闭嘴!”何有志横了他们一眼,大义凛然,“你们做下此等恶事,我岂能容下你们?”
“既然只是几个不在册的杂兵,那便罢了。”秋静淞眨了眨眼睛,说:“只是日后对于城门这块,何太守可少不了得多费些力气,绝对不能再出现这种人,让他们败坏醅阳的名声,败坏商家的名声,败坏赵国整个朝廷官员的名声!”
“殿下教训得是。”何有志又是一拜,拜完他起身,摊开右手做了一个指示,“下官给殿下准备好了新的车舆,请殿下入城吧。”
秋静淞“嗯”了一声,回头喊了一声“妹妹”。
戴着罩住全身的幕篱,程婧慢慢从马车里出来。回去接了她一下,拉着她的手,秋静淞朝城门有去。
然后在门口,她停了下来。
以为没事了的何有志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殿,殿下?”
秋静淞的脸上挂着让人并不觉得和善的笑容,“何太守,孤要入城,是不是也得向你交人头税?”
“殿下可不要折煞下官了。”这天下都是他们家的,他一个小小的太守,又哪里来的脑子敢收他的人头税?
秋静淞又问:“那若有一举子携书入城,可是要交书税?”
清清楚楚的听到这句话的易希平静的内心中突然泛起一波涟漪。
何有志沉吟了一会儿说:“按照律法,有功名在身的举子,不论贫贱富贵,可见官不跪,可领良田十亩,可免徭役赋税。所以书税一说,是根本不存在的。”
“那就好。”秋静淞垂下眼睑,一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边说:“赵国所有的商户附属于商家,同理,所有的学子不论身份,一律都是秋家的学生。现在科举虽然闲置,百家之学却未废除。何大人虽说是在商家的地界做官,但任期之事,三年一换,在某些方面,还是不要太过偏心的好。”
何太守擦了擦额头,弯腰说了句“诺”。
至此,秋静淞的三把火也算发完了。
她抬起头,看着何有志准备的五匹马拉的车舆,拉着程婧走了过去。
展骁带着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