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瞧,他头上果然有朵白花,衣着也是素白。
进来前青绯就接过下人递来的面纱戴着,没人看得清他的真容。
下面那假青绯一见他来了,也飞身上去,立在他身旁一动不动,像尊佛一样一动不动。
“辛苦你了,”青绯瞥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衣破口子,“连真。”
楼下的一人身形僵住,怎么也不敢想象。
连真两字从这个云家主口中道出,足以让他这些日子的思念叫嚣着涌出头脑。
“下面的各位清楚自己在云南的地位,是敌是客,敌走,客留,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青绯不再看连真,朝着楼下发令。
话音刚落,就有一穿戏服的人轻功上来,身高魁梧,长相秀气,青绯心中的怀疑落定,他唱戏时确实用了缩骨功。
“晚上就是你挑事?”青绯冷眼一扫,毫不客气道,“你可知下场?”
“我告诉过你我要坐你旁边,为何不安排?”余水袖也不怕他,连基本的敬语都没有,语气像是一个大人在责备做错事的孩子。
当然是怕你动手动脚才不安排的。青绯腹诽。
连真自然而然懂主子的意思,上前挡住青绯,同时也挡住了余水袖的视线,语气不容拒绝:“请你下去。”
早在青绯出走,便在城外碰见了不放心他天天守在那的连真。
那时连真早知他非连辞,辗转反复地想,好歹长得和主子一样,他也从未对自己不好过,事事护着自己,让自己怎么也气不起来,既然主子已死,他不想再失去一个好主子,最终还是决定留在他身边。
余水袖识趣,退了下去。
然后又飞上来一个人,战衣似火,眼神灼热,几乎要将青绯灼尽。
连真当然不让他去揭青绯的面纱,两人就这么在青绯面前打了起来,青绯饶有兴致的取下头上的白花捏在手中把玩,不顾两人的打斗。
时瑨招招用尽全力,眼看连真快招架不住,他便开口阻止了。
“连真,你先退下。”
时瑨冷冷的盯着他,宽大手掌覆住他整张脸,想取下他的面纱,同时心也在不停颤抖。
是青绯的声音。
他在心中不断地克制自己,努力遏制心中即将汹涌而出的野兽。
“青”下一个字却卡在喉咙中。
因为青绯将他的手腕扼住,扼制他的内力,紧接着一掌缓慢而有力地将他推开,撞碎了栏杆,用内力直直将他从半空中推出门外,大门随之紧闭上。
青绯脑海还回放着时瑨眼中的不可置信,盯着自己刚刚推他出去的手掌半天没回神。
这套源自太极的无虚掌法也是云派的独门秘技之一,虽不能对人造成伤害,却威力十足,足以让人不得近身。
“让你们怠慢了,忌讳的人已经走了,各位吃好喝好便是。”青绯朝下面的宾客举起下人端过来的酒盏。
接风宴结束后,青绯满脸倦容地回房休息。
晚上杀了不少对云派图谋不轨的人,也教了在场所有人不要狗胆包天的觊觎云派的位置。
他换下染血的袍子,整个人泡在澡盆中,只露出那对毫无波澜的双眼。
“丽宇芳林对高阁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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