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风带着写意径直走向仁寿宫,沿路跪了一堆的婢子小厮。这里是女尊社会,所以宫里的奴婢都是要戴着贞操带的。凯风看了看宫里这些可怜人,没说什么,就走了。
“女儿给父后请安。”凯风向太后行了礼。
“咦,是风儿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下?赶紧起来说话。”
“父后在忙什么?”
“闲着也是无事,昨日里凤后给我拿来一些绣样,哀家琢磨着这几个孩子这么大了,还没亲手做过什么东西送他们,就想着做几个福包,带不带着的都是哀家的心意。”又看了看凯风的神色,问道:“你今儿个来,怕是有事吧?”
被看穿了心事,凯风也不恼,只是笑着反问道:“怎么,无事就不能来看看父后?还是说女儿平日里来父后这里的次数太少,父后在向女儿抱怨呢?”伸手拿过太后手里的绣样,说道:“难得他有心,选的绣样果然都是极好的。”
“风儿,当年让你娶这个凤后,你是不情愿的,如今,可还是有些芥蒂?”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事父后就不要再操心了,说来都是我的错,以后自然对他更好。今儿个来,确实有件事要跟父后商量,父后可记得徐图吗?”
太后一边侍弄着桌上的盆栽,一边说道:“自然记得,在皇位之争里,他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女儿想迎他入宫。”
“应该的,他也有这个心思,我知道。”
“可女儿不想让他辞官。”
太后手里的动作一顿,眼睛一眯,有思考了几息时间,问道:“这是他的意思?”
“不,他不知道,是女儿的意思。”
“你的意思?那理由呢?后宫不得干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规矩。”
凯风听他这么说,知道太后这关不会好过,只能搬出先皇来,“母皇在的时候,也改了不少的规矩,既然规矩是可以改的,那么”
“胡闹!那时候是什么背景?现在是什么情况?地方上还有几个不安分的郡王没除,她们手里的兵权不是个小数目,你坐上皇位已经这么久了,对着他们一拨一拨的攻势,可是这些人还能存活下来,甚至能保留自己的兵权,可见她们有多难对付,这时候不是个改规矩的时候。”
“可是徐图已经不小了,等时局稳定下来,不知道他要等我多久。女儿是个认死理的人,他对我有恩,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我不能负他。”声音平缓,口气坚决。
看了看皇帝的样子,无奈的说道:“哀家没说他不可以入宫,但是做官的事情得往后推了。再说后宫的侍君也是有品级俸禄的,跟官没什么区别。当然了,要是皇帝执意如此,可以不顾哀家的意思,自己下旨。”
被父后反将一军,凯风的心情不会很好,没有父后的懿旨,就算徐图进了宫,也抬不起头来,怕是还会被说惑主的话,她是决计不会自己下旨的,“父后,女儿的个性你再清楚不过,对我有恩的,我涌泉相报,对我出手的,我百倍偿还。这些暂且不提。”
凯风见自己无法打动父后,又换了说法:“母皇当初下了旨,让男子入仕,徐图是第一人,那时候父后还跟我说过他,父后忘记了吗?母皇的意思难道只是让这些男子昙花一现吗?入仕不应当成为他们抬高身价,然后嫁人的工具。父后,我希望我身边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我希望我是一潭清水,经过我洗礼的人,都能得到新生。”
“一年,给你一年的时间,你现在不过19岁,徐图长你一岁,就是20,倘若明年你还是这样想,哀家就由着你吧,这是哀家最后的让步。风儿,最好,这一年,你能把国内的事情都处理好。”
“女儿明白了,谢父后。”
从仁寿宫出来,凯风就回了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