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批折子,因为她的改革,折子已经不再是每份三章了。桌子上的折子也薄了许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作风,被凯风贯彻到各个方面。午膳只是简单用过,又开始忙碌,好不容易批完了折子,伸个懒腰,一看时辰已经是晚膳的时辰了,喊了写意进来,让他跟内务府要了点东西,又让人去御膳房传了话,晚膳在凤后那里用。
吩咐完了,凯风就带着写意跟三两个奴才闲庭信步般走向凤藻宫。
到了凤藻宫,胡恪之带了一堆下人跟她跪下来行礼,凯风笑着扶起眼前的人,又进了屋里,跟他一同用膳,用饭之后,又借口说出去消消食,让胡恪之陪他在御花园里走走。
凯风轻轻地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在后面,要他跟自己平行,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话。
“朕今日在父后那里看了你挑的花样,有心了。”
“恩?这是分内之事。”
“真看着那些个样子都很好看,改天也该给朕绣一个香囊,朕随身带着就是,内务府送来的东西再好,到底不是出自你的手里,少了那份心意。”
“是。”
“说起来,你也好久没见到你师傅了吧?朕改日找个理由,给他宣进宫来,你们见上一面也是好的。”
“这个,可以吗?”胡恪之有些动心,又怕坏了规矩,“好像不太合规矩。”
“你想的,朕都为你办到,规矩嘛!有很多擦边球的。”
胡恪之眉头一锁,球?什么球?凯风看他这样,也不再说这个话题,又说道:“徐图的事情,还要再拖,父后的意思是进宫可以,但是官不能再当了。”
“这个,我想徐图是愿意的。”
“他愿意,但是朕不愿意啊!朕不愿意母皇的心血付之东流,朕希望那些男子是真的为了功在社稷而入朝的,不是为了嫁个好人。徐图这里一旦开了先例,以后就难办了。可是如果不让男子在嫁人之后离开朝堂,后面的事情,会很难办。”
“可是就算目的不同,只要为朝日做了贡献,不就好了?嫁人之后不离开朝堂,又有什么难办的?”
回过神,面对着胡恪之,凯风随意的整理了一下他的碎发,说道:“嫁人,你以为嫁的是什么人?”
“你是说?”胡恪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说的就是这个啊!入了仕途的男子,嫁人出路就两个,要么是嫁给官员,官官相护,抱团,要么是嫁给商人,权钱勾结。”
“那就让他们离开朝堂吧?一批嫁了人,还有另一批补上来。这样不是很好吗?”
“怕就怕,那些人从学院下手,在他们还没入仕之前就有了交易。算了,这些事,也不是该跟你说的,朕只是告诉你一声,徐图的事情还要想一想,再做定论。消食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是。”
还没走到凤藻宫,早有人进去传了话,绚丽的烟花腾空而起,在凤藻宫上方绽放。胡恪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凯风从背后拥进怀里,正思索着这个怀抱的意思,那人又说:“乖乖看烟花
。”
于是任命的抬起头享受这个怀抱,也享受这个令人陶醉的烟花盛宴。等一切归于平静,凯风依旧没有放开她,只是问道:“好看吗?”
“好看。”
“喜欢吗?”
“喜欢。这是为我准备的?”
轻轻吻着他敏感的耳朵,怀里的人一颤,刚要挣扎,却被人紧紧圈住,转了个身,把人扣在怀里,她说:“对不起,梓潼,娶了你,却让你迷失在丛林里,娶了你,却让你变得自卑伤感,娶了你,却让你比烟花更寂寞。给了你珠宝,却没有给你真心,给了你位份,却没有给你关心,给了你孩子,却没有给你信心。可是梓潼,我从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