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阿姊说了开店的事,这次我们要去城西走一趟了,我和阿姊又要出宫了,真好,又可以见到诺。我收拾东西正准备出宫呢,父君身边的阿公突然来找我,要我立刻去父君那里看看,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好又重新换了宫装再去一趟。到的时候,母皇和阿姊都在,我向阿姊使了个眼色,问问这是什么情况,父君的身体不是好了吗?阿姊耸耸肩,示意她也不知道,太医院院首在,她不能给父君把脉。过了一会儿,院首回说,父君有孕,当时我就惊了,知道男生子是一回事儿,真的见识到了男生子的情况又是另一回事儿了。依据规矩,孕不足百天不能告知太多人,所以只有今儿在场的人知道这事。我更坚定了我的想法,要和阿姊尽快布置了,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父君。
大家都很开心,母皇走后,父君就差千恩万谢了,阿姊实在不好意思,就说今儿还要出宫去,父君也不留我们,我又回去换了衣服,带上一票人随阿姊去了。
阿姊说要陪我走一趟孟家,我很奇怪,平日一出宫她肯定是奔着卢氏的城西药房找卢歌去了,今儿是什么情况,她说又是要找孟侯爵,可是孟兰在政事上已经很少发表建议了,人老了,早就不求名利,只求安稳了,要不是母皇驳了她三次请辞的表,她早就告老还乡了。我想阿姊总也不会害我,所以也就没细问。
到了孟家,我向孟兰打了个招呼,就去找林诺了,这孟兰也没阻止我,毕竟这赐婚的旨意早就下了,在等上三年多,也就成婚了,我带诺怎么好,她都看在眼里,断然没有破坏我俩感情的意思,只是每次都嘱咐着诺的小厮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就好像我会对诺做什么似的,我这副身子才不到十一岁,能干什么啊。所以我和诺每次见面都有好多双眼睛盯着,看的我们十分别扭。我敢打赌,每次我前脚走了,后脚就有人去孟兰那里汇报,我们今日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就因为这些事,所以只要有可能我都尽量带诺出去走走,只是今日晌午之后,还要随阿姊到城西一趟,所以只能陪他在府里走走。我今日卯时三刻起的床,洗漱完又用过早膳,前去仁寿宫请安去了,根据祖制,皇女们也要有晨昏定省,只是要向这后宫地位最高之人,这一点和君侍们不同,他们行礼的对象就是凤后,不管太后回没回来,而我们现在就得去太后那里请安。太后又和我闲谈了几句,这一切结束已经是辰时三刻了,就打算找阿姊出宫了,偏巧父君那里又有事,只得换回了宫服,再去一趟,后来又得换回便装,这古代的衣服,脱了穿,穿了脱实在时间费时间的事,但是礼制所限不得不为。等我真的可以和阿姊出宫,就是差一刻巳时了。宫里的规矩,妃子可以乘轿辇,皇女就只能走路,大有“苦其心志c劳其筋骨”的意思。出了宫门才能有马车,宫里跑的马车都是有特权的,比如说母皇的车c或者是召寝的凤鸾春恩车,或者是孟侯爵这样的,年岁不小还得成天上朝,屡次递辞呈还不准的之类的,对于皇女是没有这样的恩泽的。宫门离孟家还是有段距离的,马车和马不同,加上我们身份特殊不能太过招摇,所以走的那个慢啊!我们到了孟家,巳时都过了一半了。我也因此不能再带林诺出去逛逛,只好在孟家说些话,论论诗什么的,大有纳兰性德笔下“赌书消得泼茶香”的意味。
过了一会儿,阿姊说快到午时了,要我去佳期楼用膳,我是不愿意的,但也没有办法,皇女留在臣子家用膳,会被人说是拉帮结派,虽说是未来亲家,但是现在还不是亲家。我们到了佳期楼,阿姊出示了信物,接着我们就去了三楼,这三楼我从没来过,只知道一楼大堂,二楼雅座,我注意到三楼还是因为上次林诺从上面下来。
阿姊让我坐下才幽幽的说:“这孟家给了我信物,佳期楼这里要做些安排了。”我奇怪刚刚,她和孟兰谈的就是这事儿?把孟家拉进来对孟兰只怕不好吧。又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