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桑和印梨大婚前我便已经搬回了川虞。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几年前他在鄯善替我揉脚那日,我想对他说:“要不咱们试试凑合着过过日子?”
但我最终没说,时至今日我再也没有机会同他说。
我估摸着就目前的情形而言,大约日后算是和岑桑挥剑斩情丝一刀两断断的不能再彻底了
然日子晃晃荡荡,数月后我却又一次见到了他。
那日我在川虞的洞府里头熬凝香,忽然闻得外头纷纷扰扰甚吵闹,似有十万天兵在演练。我思忖了半晌,觉得天兵着实不大可能在我川虞操练,便放下凝香走出门一看究竟。
谁知将将走到门口,便见到了一个原以为永不可能再见的人。
岑桑低着头单膝跪在我川虞的谷门口,发丝垂在脸侧看不清他的脸,右手握着插进地面的乱云。如若不是白衣上那刺目惊心的血迹,姿势还是相当有型的。
半空中乌云滚滚,戾气滔天,东西两边排了两排穿戴整齐的天兵天将,并几个我不认识的玄仙,中间站着神色凝重的圣君和玄吒帝君。
印梨站在玄吒帝君身侧花容失色。
我不曾招惹过圣族的人,亦不明白这会子这一大波人在我川虞闹的是哪出戏。
虽然疑惑,然还是走过去扶岑桑。
没想到我刚触到他的身子,他便倒进我怀里,已经气绝多时,乱云亦重重落入我手中。
我如遭雷劈,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乱云触到我手掌的刹那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画面,身子不由巨震。
画面里印梨掂着珠花巧笑嫣然,对岑桑目光脉脉。
“你娶我,我就去求舅舅要安神玉,日日放在义嫂枕边,让义嫂魂魄归体,只消百来年,义嫂便能醒了。”转而又凄凄切切道:“义兄,梨儿仰慕你两万余年,不曾移情他人,只求你让我服侍你一生,别无他求,你还是可以同义嫂白头偕老。”
岑桑坐在书桌前,面色阴沉的可怕。
她又一把捉住岑桑的手,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面色潮红:“梨儿只求服侍义兄,不在意与义嫂共侍一夫。何况,何况安神玉乃舅舅统辖的都广野至宝,绝不可借于外人。只得义兄成了都广野至亲,舅舅才有可能借出安神玉呀!”
岑桑嘴角泛出一丝冷笑:“这算威胁我么?”
印梨闻言连连摇头,抱住岑桑的腿言辞恳切:“梨儿对义兄的情义,难道义兄从来看不出来吗?何况安神玉的事,便是义兄是圣族太子,舅舅知梨儿爱慕义兄万年,绝不可能借出安神玉来救义嫂呀!义兄,梨儿说的句句是实话一一一一一一”
岑桑的脸色愈发阴沉,看印梨的眼神冷的吓人。
画面一转,大殿中鲛纱飘飘,金蟾香炉烟雾袅袅升起,焚着幽幽冷香,大殿正后方有一榻好梦如旧,榻上躺了一位眉目似画的仙女。
好梦如旧,顾名思义,只要躺在这方榻上,无论白日如何劳心劳神,夜间必能做一夜好梦。榻上的女仙黛眉似柳,扇子般的睫毛在粉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叫人极想看看她睁开眼时的形容。
岑桑俯身在她形状柔美的唇上印了一个吻,漆黑的眼眸浸着淡淡的悲伤,他细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黑发,柔声道:“你睡了那么多年了,现在做的可是好梦吗?我等你一百三十五年,和你等我的一样,醒来了好不好?醒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然女仙的唇是冰冷的,毫无生气,脸色凝固着绝美的睡颜,身上不知穿的是什么料子的衣裳,竟服帖的没有一丝褶皱。
她对岑桑的衷肠无视无闻。
岑桑吻了她许久却得不到反应,似赌气一般扣紧她的五指,猛地撕开她穿的服服帖帖的衣裳,狂暴的吻雨点般落到她的粉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