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大高兴的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晓得我找了你多久么?跟我回去。”
找了我很久么?这话却有点好笑。
我摇摇头:“不回去。”
他一把拉过我讶异道:“你怎么了?”
我嗤了一声推开他,淡淡道:“没事。”
是以岑桑很多年以后都未曾搞明白当我说没事的时候是真的没事了,还是他摊上大事了。
当时外头吵吵嚷嚷,实则立了摸约近十来个人,我只一眼瞧见了岑桑和印梨,其实边上还立着樊依罗和官波芸等一干人,不晓得在搞什么幺蛾子。
尔后我便从他们几个的话里陆续推断出大约是在争我那方阁楼,水月静轩。
起初我还颇惊讶,一个破楼有甚么好争的。有道是雕栏玉砌应犹在,试问此楼雕栏何在?玉砌何在?美人倾天下,便是印梨甚么都要同我争,我呆在这里连个破楼都倾不了,哪有功夫同她抢着去倾岑桑?
然印梨却振振有词:“官波芸神君明鉴,我舅舅乃都广野之主,据都广野领地记载,仙潭一处多年前便并入北狄国边疆领地。我父君统辖北狄国不容侵犯,前几日将仙潭一处划拨于我做生辰之礼。只是神君家领地只为栖云山,然这一处楼阁却建于仙潭潭水之上,这本没有甚么,然本公主一直想寻一处依山傍水的清净地方颐养性情,偏生千挑万选只得这一处阁楼,还望神君割爱拆了阁楼,本公主感激不尽。”
自古领地便是各仙主的面子问题,这种事情必然轻易让不得,官波芸笑笑道:“金阳公主说笑了,水月静轩乃依傍栖云山而建,便是半分地基都不曾打入仙潭水中,何来侵犯公主父君领地之说?便是公主当真容不得这广袤万里的北狄国小小边疆水上多了一处未曾沾到水的破楼,那便叫北狄君主前来知会本君一声,本君立刻拆了便是。”
印梨闻言脸上仿佛给抹了一盘彩果,五颜六色精彩的很,最后一跺脚唤出法珠恨恨道:“这种事何须我父君亲临,既然神君不愿意,那我自个儿动手拆了便是,若神君不乐意大可一状告到我舅舅那里。”说毕和樊依罗并几个一道前来的仙君皆唤出法器站成要干架的形容。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官波芸孤立无援,我瞧了一眼这架势,默默走到他身边甩出雷鸣。
印梨和樊依罗领的头,个个仙衣飘飘,仿佛一窝羽毛倒竖的山鸡。我又瞥了几眼,觉得赶明儿叫摩音化出原形来竖个羽毛给我瞧瞧是不是好比她们好看些。
岑桑的脸色很不好,他皱着眉头对我低声道:“你做什么,给我回来。”
我抬眼朝他笑笑:“拆了水月静轩我住哪?”
他闻言脸色更难看了,隐隐含了一丝愠怒。
最后还是打了起来,仙潭之上七位金仙之上的神女同我和官波芸对峙,仙潭水上一石激起千层浪,九个神仙斗得剑气乱射水花四溅,水雾不断蒸腾而起。
七对二,我还要顾及腹中未成形的胎儿,一时应接不暇。正抬手一鞭子挑掉了一个仙姬的双剑,忽然一股无形的压力向我涌来,含了击中要害足以毙命的力道。
我骇然转身,远处的冷冷观战的岑桑亦察觉到事态不对,立刻贴着水面想要掠到我身边。然已经来不及了,磅礴的大力如同滚滚天河,樊依罗火光电石般一掌击向我腹部。我立刻条件反射去护住腹部,却将背后空门送到了她掌下。
我护着腹部释然的想,甚好甚好,就算我给打的还剩一口气,南弦一定有办法让我重回生天,孩子还在。那印梨当真聪明的很,晓得叫樊依罗动手致命一掌打我腹部,是我自己送上背后空门寻死的,怨不得别人。
岑桑倒很是看得下去,我这般同她们七个打作一团他也做得到不闻不问,看来很是疼爱印梨,若我孩子当真没了,亦同他脱不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