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芭蕉花噎在喉咙口,顿时憋得满面通红。
我好容易咳过来吐出芭蕉花瞪着他怒道:“你想吓死我啊?”
他无视我的愤怒,蹲到我跟前目光炯炯道:“十三,我觉得你说得对。”
我甚疑惑:“对什么?”
他一把捉住我肩膀,郑重道:“我喜欢屹斐,应该只是种好感,终究不曾同她相处过。”说毕顿了顿,更加郑重道:“我喜欢你。”
我一听不妙,心里直哭,慌得做不出反应,就这样和他大眼对小眼,含情脉脉的看着。
过了许久,终于酝酿出一句话推辞道:“你怎么见一个爱一个,前些天才说的这般深情,如今又说欢喜我。”
他闻言亮晶晶的眼眸暗了暗,低低道:“我也不知道,然我从来只欢喜过她,如今遇见一个你,才明白我究竟欢喜的是谁。”
为何颠来倒去都是我?我委实凄苦。
然凄苦之余终还是腾出些空间来思忖。我此时模样说不上出挑,亦没甚么地位可言,岑桑能欢喜我,可见他不是个同修念一般的登徒子,这倒有些慰藉,万一此番遇上了一个当真欢喜我的人也未可知。
想毕便红了脸,磨磨蹭蹭道:“那,那我就同你处些时候罢。”
他听我磨磨蹭蹭的说完,喜上眉梢,一把抱起我转了一圈认真道:“我会对你好的。”
我给他转的晕晕乎乎,想着竟又一头栽进情感的深渊里,心里悔恨的泪水淌成一条长河。
既然我已经允了岑桑,便也用不着再去官波芸那避难了。于是装模作样在栖云山摘了几株花花草草,揣在兜里算是办完了事。顺带陪着岑桑去了会稽山找砆石,一路游山玩水,也颇愉快。
岑桑因是圣族储君,实则忙得很,便是游山玩水几日亦有好些仙官前来找他,得了砆石后便匆匆回了九重天,走前约好过几日便到神农迷泽来找我。
我应了他,然回了神农迷泽后觉得住回川虞有些不妥,便拾掇了番到了另个风景甚好的地方安了窝。那处地方唤作百花阁,因四季温暖如春,里头有我种的不少难栽的奇花异草。
果然不几日后岑桑便到了百花阁,当时我正爬在高梯上给一株只生在水中的且吊于半空才能活的墨兰理叶片,他见我艰难的趴在空中很是心疼,便将我抱下来,代我梳理墨兰。
我在下面心惊胆战的看着,不时提点道:“小心别用法术啊,墨兰遇了法术就要枯萎的。”
他点点头看着墨兰专注道:“你扶好梯子便好,我会弄。”
我依旧不大放心,一面扶着梯子一面环顾四周,猛然发现梯子下放了一盆我种了七百多年今年才开第一次花的七色针叶。
于是立即道:“你别动,我去把七色针叶放远点。”
岑桑手里握着墨兰,脸色难看道:“别,你扶好先,那花不碍事。”
我连连摆手,七色针叶可比墨兰珍贵多了,没意识到自己松了扶梯子的手,蹲下去就要去抱七色针叶花,谁知我将将还未蹲下,便不慎将那摇摇欲坠的梯子带了一把。
瞬间百花阁里响起两声惊叫,吼得百花阁所有木本草本灌木全部刷刷的落下叶子来。
我沉痛的捧起那盆被他坐散架了的七色针叶花,几乎心疼的落泪;岑桑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臀部倒抽气,顺带拔出几根刺。
七色针叶花的花瓣已经烂了,叶子几乎全在岑桑臀上,我巴巴我种了七百来年,便这样毁于一旦。
我捧着花盆,伤心欲绝。
“十三。”
“好十三。”
“莫气了。”
“听话。”
“小宝贝。”
我抖了一抖,终于从伤神中分出一丝理智来听他说话,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