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替我捡掉脑袋上的水草,语气淡然的解释道:“我欢喜她,便去求我爷爷下旨娶她做我的太子妃。”
我不挣扎了,我直接晕了。
我气依旧若游丝,在晕与不晕的瞬间,又猛然听到岑桑的声音道:“可惜她不大晓得,我日日在她房中插一支醉蝶花,她似乎从来不知。”
我闻言一阵惊悚,立刻去想我房中的花瓶,仿佛确实里头日日有支新鲜的醉蝶花,初初我还道是官波芸插的,他不说我也懒得问,便不了了之。
于是便决定不晕了,又爬起来凑到他跟前问道:“你欢喜她甚么?你又怎晓得她也欢喜你呢?万一她不欢喜你岂不是日后同床异梦多划不来?”
我巴巴的问了一串,他也不慌不忙,道:“我就是欢喜,怎地?”
一口气没提上来,我险些气绝。
最后我拍拍他肩膀悲凉的提点道:“我同你陌路相逢,好歹你也救了我一命,我便告诉你几句箴言。”
他转过头,不声不响的看着我。
“你看,既然你日日往人家房里插花人家却不知,显然不曾注意过你;再者她上头有十二个师兄,你怎的晓得人家心还无所属?万一人家心有所属,你岂不是棒打鸳鸯?”我一口气说了一串,顺带往官波芸头上扣了口黑锅,自觉很是满意,捧起湖水喝了一口道:“你说是也不是?”
他似被我感化,沉吟了半晌,站起来大步走了,抛下一句:“我欢喜她,她便是我的,没有为甚么。”
月光的清辉很是亮堂,我悲凉的望着他的背影,仿佛依稀瞧见日后飞扬跋扈的君王。
我叹了口气,掸掸灰尘预备回去蒙头大睡,眼前却忽然又出现岑桑放大的脸。
我一个趔趄,却见他皱着眉头道:“你怎晓得她有十二个师兄?”
我文思汇集,立刻斩钉截铁的答:“我是神农迷泽的依兰花仙啊,这种事,神农迷泽人人都晓得!”说毕咻的变出一瓶依兰精油塞到他手上诚恳道:“依兰精油,外出旅行必备之良品,催情迷情效果杠杠,如果你下次瞧上哪个姑娘,只要一小滴,包她吃不消!”
岑桑神色诡异的看了一眼手里的瓶子,幽幽道:“她曾给我用过,确实厉害。”
大约今日受的刺激太多,我神思有些麻木,竟想不起来何时给他使过这玩意。
于是推开他,晃晃悠悠摸索到那棵三杈枝树上倒头就睡。
后我和岑桑一路同行,渐渐发现此人除了长得好看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首先他修为很高,大约开天辟地以来同年龄的仙和魔没有哪个有他这般的修为,再者他脾气还勉强过得去,没给我摆他储君的架子,我煮甚么他吃甚么,好养活的很。
有一日我尚睡得迷迷糊糊,他便兴致勃勃的摇醒我,两眼放光的看着我道:“十三,你打算今天煮甚么?”
岑桑本就生的甚好,此番愈加俏皮可爱,我亦是呆了呆,随即别过头。
彼时我才从修念那桩破事里缓过劲来没多久,自然对情情爱爱的事很是忌讳,顺带了普天之下男人没几个好东西等等。便暗自笃定决心该是时候和他分道扬镳了,免得我心里头空仓寂寞,又跌到感情的冤孽里头去滚几遭,这实在不大吃得消。
直到我预备鼓起勇气暗示要与他分道那日,他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谁知我本以为水到渠成的事,他却愣了愣,道:“那么快么?我还想和你一道多待一会儿。”
我倒地不起。
有话说少年游不知愁,我和岑桑一路骑着他的坐骑破天,亦算半个纵马高歌,实则处的还算愉快,然他不打算同我分路,我便愁了。
第二日夜里,我正翘起二郎腿叼着芭蕉花吃花蜜,猛然见眼前一张放大的巨脸,惊得我一口气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