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神情刺痛了他的心,那么后一个发现却是让他真正的惊骇欲绝。他不认为是自己弄错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要害他!
强忍着战栗,贾琏顺着贾母的意思,将那女子带回自己的院子。只是,等他带着女子走出荣庆堂时,王熙凤早已大步走远,竟是不曾等他片刻。贾琏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心情,只是麻木的挪动着双腿,慢慢的走回自己院子。
“琏二爷”
“闭嘴!你信不信爷立刻能弄死你!”贾琏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却是带着满腔寒意,吓得那女子登时拿手掩住嘴,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贾琏冷笑一声,“爷不知道你是谁派来的,可你最好明白,你的小命捏在爷的手上!”
那女子原还只是做做戏,及至听了贾琏后头那话,才真的怕了起来。贾琏自不会弄错人,她也确实是受人指使,可指使她的人却告诉她,贾琏是个贪图美色之人,有美人主动投怀送抱,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想那么多?可事实却完全相反!
“哼!”回了院子,贾琏立时撇下那女子,径自回了房中。
内室里,王熙凤半倚靠在炕上,眯着眼睛正补眠。贾琏的脚步声,她自是听得出来,却并不打算理会。可显然,贾琏并不那么想。
“凤哥儿,如果我说,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信吗?”
王熙凤仍不曾睁眼,面上却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轻声道:“陷害?琏二爷是同我说笑吗?还是拿我当傻子耍?”
贾琏面上一阵青一阵白,若是王熙凤此时睁眼,定能看到他眼底里的屈辱。可王熙凤这话也没错,任谁都不会相信贾琏是被人陷害的。拿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儿来陷害贾琏?图什么?贾琏是男子,荣国府又向来对这种事儿宽容,只要贾琏别抽风到休妻另娶,区区纳妾而已,便是王家也寻不出错来。
可问题是,他真的是被陷害的!
“凤哥儿!”贾琏恼火的低吼着,他知道他的话很难令人信服,可这却是真的。他承认他对美貌女子没甚抗拒力,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脑子。更别说,外头那女子根本就不是他钟爱的哪种类型。
“琏二爷还想怎样?”王熙凤终是睁开了眼,略带恼怒的道,“我都已经在老祖宗跟前作出那番保证了,二爷你还不满”
王熙凤的声音戛然而止,旋即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她想过贾琏会有什么反应,却从未料到过他竟会带着这般不堪和屈辱瞪着自己。当下,王熙凤有点儿卡壳:“二爷这是,又改了心意?也成,不喜就算了,回头换个喜欢的就成。无妨的,老祖宗不会怪罪的。”
贾母自不会怪罪,只因她素来将小妾通房看做是摆件玩物,又怎会因贾琏的喜新厌旧而怪罪呢?只怕还觉得贾琏甚为有魄力,不为儿女情长折腰。
“凤哥儿,琏二奶奶!你还记得你是谁吗?”贾琏浑身战栗着,他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愤怒,明明在昨个儿刚听到这事儿时,心底里还有些发虚,唯恐是自己以往做过的混事儿被发信了,可今个儿在看到王熙凤不同于以往的神态做派后,他只觉得整个人如同被放在火上烤一般,心里纠着痛,身上却在冒着火,恨不得将这个没心肝的女人丢出去!
等等,没心肝?贾琏眼底里闪过一丝痛楚,身子忍不住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面上更是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他明白了,这个女人没心肝!
又或者,曾经的王熙凤对他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对所有窥视他的女人散发着恶意,他未娶妻前的大丫鬟,娶妻后的数个通房,以及时不时在外头招惹的女子。在那个时候,王熙凤每发现一个便会愤怒得不能自抑,就仿佛打翻了陈年醋坛子
“琏二爷,您想让我怎么做?”王熙凤何等聪慧之人,先前不过是一叶障目,又或者她被前世的贾琏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