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怒目圆瞪:“这么迫不及待,怎不去外头寻小骚狐狸?去呐,我可不敢担那妒妇的名头,你尽管去,以后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傻的!”
“奶奶你先别生气,咱们好生合计合计。我这都想了一宿了,还是没想起那人,不会是弄岔了罢了?”贾琏知道自己原先是混了点儿,可就像平儿说的那般,他一般是不会去弄府外的人。虽说也有去过那秦楼楚馆,可显然平儿口中的美娇娘是个良家女子,所以 到底是谁呐?!
既然想破头都没想出正主儿,贾琏坚定的认为,那一定是不存在的!可惜王熙凤全然不听他的说辞,转个身依然睡得喷香,徒留他继续辗转难眠,睁眼捱到天亮。
外头的天色才蒙蒙亮,平儿却已进屋唤了:“爷,奶奶,出事儿了,昨个儿那人闹到了老太太跟前,这会儿已经哭上了。”
贾琏一个激灵跳了起来,王熙凤也迷迷瞪瞪的醒来,两人对视一眼,最终王熙凤恶狠狠的甩掉被褥,起身梳洗装扮。不多会儿,俩人便匆匆往荣庆堂赶去。
“混账东西!是谁放她们进来的?不知道哪里来的狐媚东西,尽知道勾搭爷们,还有脸上门要说法?哼,没羞没躁的东西!”贾母昨个儿便不曾休息好,今个儿天还未亮就被闹醒,自不会有甚好心情。再一个,贾琏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虽没宝玉重要,却好歹也是她的嫡亲孙子,眼见不清不白的女子勾搭贾琏,她怎能不气?
王熙凤和贾琏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老祖宗,快别生气了,您是什么身份的人,同这等下贱胚子生气没得跌了身份。鸳鸯,还不快扶老太太歇着去,府里的管事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还要不要差事了?”王熙凤已经放弃了贾琏,自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恼火,见贾母气得厉害,忙上前安抚着,看也不看同来的贾琏,更不会将目光施舍给无关紧要的人。
贾母闻言愣了一下,一面看向王熙凤,一面奇道:“凤丫头你这事儿都是琏儿的错,你别伤心,老祖宗给你做主!”
“哟,瞧老祖宗说的,我伤心甚?其实,这事儿也怪我,先前想着平儿对我忠心耿耿,这些年也辛苦她了,盘算着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再备下厚厚的嫁妆,风风光光的嫁出去。没曾想,琏二爷竟是舍不得了,也不同说道,而是偷摸着寻了新鲜人。这也没甚,二爷既是喜欢,收了便是。我以往是小气了些,如今也算是想通了,没的整日里为了这些个小事闹脾气。”王熙凤素来能说会道,若是存了心,那真的是死的都能被她给说活了。况且,这回她说的也不算是谎话,反倒是因着放开了,透着一股子大气。
“凤丫头你是说真的?”
“自是真的。老祖宗放心,往后我再也不管琏二爷纳妾了,我定做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儿。”
贾母仔细打量了一番,见王熙凤面上却无半丝醋意,倒是放下心来,笑着拍了拍王熙凤的手背,道:“话也不是这么说,该管的时候还是得管,省得到时候腥的臭的都往府里拽,好好的爷们都让给教坏了。”
“是,老祖宗您说的是。” 王熙凤笑颜盈盈眉目如画,可惜这副模样看在贾琏眼里,却让他如坠冰窟。尤其是,当贾琏清晰的看到王熙凤面上没有丝毫醋意时,更是浑身僵硬,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却听贾母又道:“罢了,凤丫头既然都允了,那就带回去罢。琏儿,这嫡妻才是立家根本,通房丫鬟不过是个摆件玩物,切不可太过费心费力。”
“老祖宗您教训的是。”贾琏压抑着心头的惊涛骇浪,艰难的吐出了这句话。之所以惊骇万分,却不单单是因为王熙凤有别于以往的神情,更是因为他直到这时才发现,此刻跪在屋中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
他!根!本!就!不!认!识!
倘若说王熙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