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天亮。
唯暖睁眼,视线环顾,仔细打量了周围。好了,没错,这是右相爷府里她的西厢苑。
等等
她的手似乎正被一个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压着,软软的暖暖的。
她想了想,顿时了然。她又闭上了着眼睛一会儿,一边心情极好地揉了揉自知的头。不一会儿,自知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唯暖蓦然抿着嘴笑了。
一打开房门,便见诗情抱着一堆信封微笑着看唯暖。
唯暖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不免心疼诗情,问道:“你等了多久了?”
诗情笑的眯起了眼睛,摇摇头回答:“没等,我刚来,其实小姐每次早上醒来的时刻都差不多的。”边说着,唯暖示意她把信封都抱进书房里,自己懒洋洋地等着其他丫鬟端洗漱的东西上来。
“天啊,这群读者真是万分热情。”
诗情右脚刚迈进书房,便听见身后那一声反应慢半拍似的软绵无力喊叫声,忍不住扑哧一声地笑了。
她怀里抱着的正是清水书迷的来信,自从清水的真实身份被被她迫不得已曝光后,书迷的来信更疯狂了。
若不是右相爷府日夜有侍卫把手着,恐怕欲来拜访清水的人,多得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她现在抱着的信封只是一小部分,还有好些信被右相放在大书房那里。
大书房顾名思义,右相爷府最大的书房——右相爷的书房。
“小姐,门外有个男的说是您的好友,要见您。”上来说话的是负责守后门的男家丁一一小陈。
唯暖毫不犹豫:“不见。”
小陈只爽快应了声是便走了,小姐的这般性子,他们做下人的早已见怪不怪了。但还好的是,小姐只是性子冷淡这一点过之而已,平日里待府里的下人皆十分随意。
诗情反倒很是诧异了,不解:“小姐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人家可是自称是小姐的好友啊,“好友”啊。敢问小姐的好友有几个?薛奇然?李以文?或者都不算是?
如果是薛奇然的话,她只能表示默哀,但其实以薛奇然曾经身经百战的经历
小陈是认得他的。
若是薛奇然上来请求见面,小陈一般是这样通报的:“小姐,那个薛公子又一一来一一了。”
接着,唯暖会无奈地看着诗情,扶额。
所以,难道是李以文?
“是秦益。”唯暖一封封看着书迷的来信,竟全是催新书的,不免头痛至极。
诗情心下了然,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为何,前些时间小姐还帮了他寻人?”
她倒是有见过秦益好几次,长得一模一样却不像那个眉间藏着冰雪的男人,与之区别是秦益眉眼温和,含笑皆是情。
既然前一段时间帮了人家寻人,为何现在这般对他,按理,小姐不是个知难而退之人。
唯暖自埋头苦思冥想如何如何回复书信中抬头,诗情问地这个问题她可要好好回答,要回答得显得自己没那么无情,又可令诗情从中明白她的昨晚与李以文所发生之事。
她确实是一位无情之人,助人为乐之事也不是她的作风。之前帮了秦益几天不过是因为,因为他与李以文长得太像了,但相处之后很容易发现,他们之间的差别也十分大。
这也使唯暖意识到,有些人是无可替代的。
“因为李以文不准我见。”这话倒是真的,昨晚分别时他说的最后一句便是这句。
诗情:
画意来了,身边只随了个小丫鬟,算是独自一人来的。
此时,唯暖在书房安静地写着她新书的大纲。
画意一进门也是静静站于一旁,将唯暖全身上下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