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以文独白。
李以文。
李是姓氏,“以文”则承载了我爹对从我出生起的所有期望。
六岁之前的时光里,我也是一个有娘亲疼的孩子,六岁那年娘亲染上了不治之症。丫鬟姐姐们说这病会传染便有意将我和娘亲隔得远远的,我不相信,闹着偏要去看娘亲,闹得久了丫鬟姐姐们都不再搭理我了,也依旧不让我去看娘亲。
那一段时间,我都跟爹爹一起睡。左相爷府好冷,我时常睡不着,爹爹每日都安慰我娘亲会好起来的,还每晚给我讲睡前故事。
右相叔叔也时常来看望娘亲,每回一看就坐在房门外的我和爹爹都忍不住摇头叹息,嘴里说的是:“待她醒来时,若让她看见你俩这般模样,她也不会开心的。”
那一段时间真的很难熬,全府上下的都因此憔悴了几分。
七岁那年我主动搬去了左相爷府里比较幽静的一个苑子里,我取名为“自知苑”。我开始越来越嗜好安静,喜欢一个人独处。
爹爹十分疼我,便一直任着我。
一个人待久了我有点意识不清,每每看见府里的丫鬟都会想起我娘亲,但她们都不比我娘亲好看,不比我娘亲温柔,而且她们都好吵。
后来我一直都不太喜欢女人。
爹爹一直不喜欢我习武,他希望我勤读诗书,考取功名,成为像右相叔叔那样博学多才c温文儒雅之人。
但我只做到了其中一点。我看了很多关于经商从略之书,因为实在只有这一个兴趣,只看的下这一类书。
每晚睡前,白日里看的东西在我脑里挥之不去,我便开始计划着要去从商。我没有告诉爹爹,因为我知道他定是会阻止我,我决定做出了一定成绩之后再告诉他。
我所遇见的从商之人,他们都尤其地善谋略,在最初的一两年,我在其中并不顺利,但却也着实受益匪浅。
我又如饥似渴地看了许多其他方面的书,比如某些兵法c计谋之类的书,习得这些东西之后,我将其变换着运用至经商上面,取得的效果十分明显。
我已经在那些经商世家之间赫赫有名,那一年我十一岁。
爹爹跟右相叔叔混多了,也变得十分开明,就不再掺手所有关于我的事。
后来我遇到了很多人,他们有人嗜好奇葩,有人心地不好,有人不思进取,我变得越来越失去交朋友的兴趣。
遇见了缘风缘楚之后,我逐渐隐匿,将一切生意交给其他人出面,而我在幕后操之。
第一次见她,她眉清目秀c身手不凡,我以为是哪家生计不好的小伙子,需要在那青山顶上拼了命地采灵芝。
第二次见她,穿着白色绒袄衣,亭亭玉立,机灵不俗气的女子。
她的目光过于热烈,丝毫不懂得稍微掩饰,令我情不自禁地觉得屡屡冷面拒绝她的靠近,实属情理之中。
屡次出现c变着法地调侃等等举动皆令我无法理解,每每她这般,我都冷着脸不忍再看c再听下去,觉得这番委实无聊得很。
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些过于无趣还沾沾自喜的行为,使我一次又一次对她印象深刻,她似乎唤醒了我对交朋友的兴趣。
我认识了薛奇然这个名不见经传,实则自命不凡的人。
我开始觉得,跟她相处倒也是一件感觉不错之事。
一切都十分顺利,我越来越享受看着她绞尽脑汁帮我写文的日子,她写的乏味了发呆看我的日子,一同进餐时她小心翼翼竭力保持自己形象的日子。她似乎将我视为十分珍贵之人。
突然有一天她走了,她说我在利用她。
确实,我在利用她。
利用她喜欢我。
后来愈来愈感觉不对,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