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一时间,花家寨欢声笑语,锣鼓喧天,人人都来给陈文东道喜,把陈文东郁闷的不轻。
花寨主一天到晚,恨不能把嘴咧到耳朵后头,紧锣密鼓的张罗俩人的婚事,浑然不顾陈文东和花姑娘的臭脸。
要说这桩婚事也真够奇特的,要结婚的俩人没一个高兴的,倒是无关紧要的人乐得不轻,有真心替他们高兴的,也有成心看笑话的。
不管陈文东乐不乐意,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成亲当天,陈文东身着大红袍,胸戴大红花,胯下枣红马,后面轿夫抬着大花轿,接了花姑娘,一行人绕着花家寨溜了一圈,又把花姑娘抬回了山寨。
新人跨火盆,拜了堂,入了洞房,花姑娘就成了陈夫人。
在这一点上,花寨主还是很讲究的,虽然陈文东孤身一人,但他并未要求陈文东入赘花家寨,成亲事宜也是花寨主一手操办,完全不用陈文东操心。老头子的唯一要求就是,俩人以后的孩子能过继一个给花家延续香火,对此,陈文东和花姑娘都没有异议。
新人入了洞房以后,新郎还要出去招待宾客,新娘要在新房内坐等新郎归来。
可今天的新娘太过彪悍,一入洞房,便自己掀了盖头,“哎呀!可憋死我了!”花姑娘把大红盖头往床上一扔,就把外面的喜袍脱了,露出里面的一身红色劲装。
陈文东看着满脸脂粉的花姑娘和半空中飘着的香粉末,一时间有些无语,这得用多少粉啊!这还不如不施粉呢!
这喜娘的审美观也太不靠谱了,花姑娘脸上的花纹倒是盖住了,可这白惨惨的一张大脸,更像鬼了!
花姑娘收拾利落,一拍陈文东的肩膀道:“走!喝酒去!”
陈文东清了清嗓子,尴尬道:“姑娘还是先洗洗脸吧。”
花姑娘狐疑的拿过铜镜,自己打量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难怪喜娘不让我照镜子,这都是涂得啥玩意儿啊,跟鬼似的。”说完,花姑娘就去把脸洗干净了,顺便还把头上的零碎取了下来。
陈文东看着素颜的新娘,心里总算舒服了些,虽然还是不好看,但好在已经看习惯了。俩人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便相携去了前厅。
一干宾客见到花姑娘,立时就沸腾了。
“呦!这不是新娘子吗?怎么也出来了?”
“难不成担心我们欺负了新郎官?今晚进不了洞房?”
“这刚成亲就亲热成这样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打趣着陈文东和花姑娘,倒也没什么恶意。来这儿喝酒的除了土匪还是土匪,都不是拘于礼法的人,对于花姑娘的作风也都熟悉,谁也没往心里去。
花姑娘如大号红蝴蝶一般穿梭在酒桌之间,对于别人的敬酒,来者不拒,还替陈文东挡了不少酒。陈文东自认酒量不错,可跟人家一比,也只能自愧不如。
酒席散后,按理说就该闹洞房了,可在座的宾客都很有默契的忘记了这件事。
陈文东暗暗好笑,花姑娘的威名远播。前几天,她还把要闹她洞房的一个小伙子打得鼻青脸肿,显然其他人也知道这件事,没胆子来闹了。
回到新房以后,就剩下陈文东和花姑娘俩人时,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陈文东有些讪讪道:“姑娘,你看我们怎么休息?”
对此,花姑娘倒是很看得开,“我们都是夫妻了,你说怎么休息?”见陈文东神色微变,花姑娘不屑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呀?我还能吃了你?你放心,我没那个意思。
就你这瘦不伶仃的样儿,本姑娘最看不上了,当然,我估计你也没看上我。这样正好,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各睡各的,反正这床也够大。”说完,花姑娘收拾收拾,就上床睡觉了。
陈文东原本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