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此飞镖传书时,慕容炎苦笑不得,晚儿的小计谋,是越用越退步了。本不想理会,最后还是来了。
沈倾落是不是该高兴,墨染的确是个实诚的人?
这些年,向晚月使过不少类似手段,以期证明慕容炎爱她,或者想激起慕容炎的妒火,然后不由分说将她娶进门关起来。无奈慕容炎每每轻易识破,以致功败垂成。
慕容炎把这些,当做是小女人会有的小性子,尚算怡情之属,倒也不计较。以至于,把今天这一茬货真价实的,依然给当玩笑了。
记得以往,沈倾落偶也会使些小性子,他乐得受之,甚至,有些许的期待?每每戳破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小计谋,他心中的愉悦不可比拟。亦或索性坐视她洋洋自得以为得逞,最后来个大翻盘,分外舒心。兴致起了,还不动声色的使点小绊子,乐趣无穷。
许是这几年老了,兴致索然了,有时向晚月使些小计谋,他不咸不淡的配合着,懒得戳穿,不愿深究个中趣味了。
站定楼梯口,慕容炎慵懒的抬眼望了眼房门大开的包厢。抬起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鼻梁,无奈的摇了摇头,扯出一抹苦笑。
走至门口处,慕容炎觉得自己应该是看到了向晚月想给他看到的场面:她醉靠在某男子的肩头。
他也想燃起怒火,气冲冲的一巴掌拍到门板,好歹吓一吓眼前的一对“狗男女”,然后大阔步进去把向晚月拉进自己的怀抱,顺便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某男子的胸~口十层功力的一掌。
然,他没有,反而异常的冷静,倚靠在门框,礼貌的轻敲了几声门,随后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戏的姿态。
听到礼貌的敲门声,太不寻常了,和想的不一样啊!沈倾落讶然的回头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慕容炎不自主的站直了身子,愣神的直盯着回首的某男子。说不清是何感觉,只知道触目的一刹那,久未起伏波澜的心口,激起一圈涟漪,渐渐泛远开来。
沈倾落呼吸一窒,面容僵化,在脑海中演排过的所有神情言语,统统不见了,不知所措。
幸好此时向晚月恢复了点神识,揉着额角把头从沈倾落的肩头挪开,当她顺着沈倾落看得方向迷蒙着双眼看过去时,瞬间酒醒了,外加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炎哥哥,你听我解释!”向晚月起身直扑慕容炎,挽住他的手臂,言辞恳切。
沈倾落收回视线,扳回脖子坐正了,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举杯喝酒,是空杯,举筷夹菜,偏挑了粒花生米,几夹不起。
“晚儿,你醉了。”闻见向晚月身上的酒味,慕容炎蹙眉,对外面冷声道,“莲韵,先送晚儿回去。”
这几年慕容炎几乎滴酒不沾,江湖上人尽皆知了都,以他的影响力,谁敢再如四年前他大婚那一夜般的灌他喝酒?所以,酒后anxg这招好使快捷的招数,向晚月无福享用。
候在外面的莲韵,是慕容炎先见之明带来的,是向晚月的贴身丫鬟。既然明说了醉倒酒楼,他自然要有备无患了。
向晚月还想抗争什么,一见慕容炎冰冷的面孔,不敢造次了,惟有在被莲韵扶着离开前装着被口水呛到,连咳了好几声,希望小公子聪明睿智会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其实向晚月大可不必担心小公子大嘴巴,醉琉楼替客户守密的功夫可是一流,否则如何混到今日?
纵然不情不愿,但向晚月明白,再不走,她就要醉倒当场了。反正衣裳齐整,明天撒个娇,寻了理由,也就搪塞过去了。
“在下慕容炎,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沈倾落闻言,暗啐了慕容炎一把,呐呐呐,还是这样,人前装得正经八百,人五人六的正直无害,天晓得是何等的腹黑阴险!个中心酸,惟有我懂!都想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