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庄主听了老楼主的陈述,连连点头赞同,一桩交易,美满且和谐的完成了。
于是乎,向晚月习得了七八分秦沧的轻功。平日里用得着的地方不多,再者向晚月轻易不会显山露水,未想时至今日终是有机会用在正途,足见向庄主的远见。
向晚月笑得清雅婉绰,哪个男人能不心酥,可惜,她眼前的“小公子,非男人。
同为女人的沈倾落,更是看出了向晚月的皮笑肉不笑。
“楼主且慢!”向晚月连忙拽住沈倾落的衣袖,媚眼流转,“楼主点的菜甚合晚儿胃口,只是前几日晚儿嘴贪吃坏了肚子,已然是好几天的青菜白粥了,可不敢再造次,惟有辜负了楼主的一番心思了。”
楚楚可怜,惹人怜惜,让人不忍苛责,惟怪自己不察。
“呀,看看,本楼主疏忽了,差点闯大祸了。”说着,沈倾落不动声色的反手覆上向晚月的纤手。
向晚月不躲亦不耐,面上仍是笑容可掬,“是晚儿没说清楚,不怪楼主。待日后晚儿好些,楼主可别忘了欠了晚儿一顿山珍海味呐!”
“那是自然,倒是向姑娘届时可别不赏脸。”
两人极尽的客套敷衍,纵然都赶时间,却都迟迟不进主题,比的,是耐性。显然,不明就里的向晚月是要落下风的。
向晚月莞尔一笑:“楼主说笑了,晚儿求之不得。”
接着话锋立转,“但不知晚儿所求之事,楼主作何打算?酬劳方面,绝不是问题。”
沈倾落已经不好意思继续揩油了,拿开自己的咸猪手,示意向晚月坐下聊。
两人落座,神色比之先前严肃了些。
“玉锐说起来倒有些来历”沈倾落食指轻敲着桌面,一副故弄玄虚,欲言又止的样子。
“哦?”好像是满不在乎礼节上捧场的回应,可向晚月眼中一瞬而逝的疑惑出卖了她。随后的掩饰再好,都枉然了。
沈倾落觉得,自己猜对了。看来,向晚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只有本公子替你释疑了。
“玉锐本是南鸩门之物,最后一任门主将其给了爱女护身。至于沈门主之女是谁,想必向姑娘要比在下清楚许多。”
向晚月的脸上有点难看了,她一直以为,玉锐是慕容炎自幼随身之物,且他甚是喜爱。因为从她意识到开始,常见他在一人独处时,将玉锐拿在手中细赏,爱不释手。细细回想,不是自幼,是在认识沈倾落之后
那一次,他们都在聚英山庄做客,问是哪些个他们?向晚月c沈倾落,还有柏君青。
仲夏草木深,蛇虫自然也多。有天四人偷溜到城郊玩耍,不幸偶遇了条蛇,三人手脚利索躲开了,唯独笨手笨脚的柏君青躲闪不及,被蛇吻了一口,正中小脚肚。
两个小女孩当即慌了,六神无主,幸而有慕容炎稳住了局势。他没让那条行凶的蛇好过,反应过来后,匕首一掷,正中七寸。那把匕首,正是玉锐。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两个小女孩忘记了害怕,转而崇拜起他。
比起跌坐在一边略显狼狈不堪的柏君青,慕容炎的英勇帅气是柏君青骑上千里马都追不上的。
然后慕容炎查看了柏君青的伤势,断定必须立即处理,否则不等赶回去,柏君青就会毒发身亡。
荒郊野外,几个小孩,哪来的伤药。慕容炎略微思索,当即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一边的一根枯枝丫,同时抓紧时间简单解释:用明灭着火星的枯枝烧灼伤口,阻止毒素蔓延,争取之后回城治疗。
在两个小女孩的一致认同下,柏君青眼含泪花的点头答应了。
后来据说,那条蛇没毒。
后来问起慕容炎哪来此法延缓毒发?他说,不大记得了,约莫是本年代久远的古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