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宝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小寒在说什么,他自顾自地拉着小寒一路向前。无法脱身的小寒情急之下只好命令她那些保镖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拦住他啊!”
保镖们没有谁不知晓余安宝是何等人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跟在小寒的身后。
走出余氏地产办公大楼,余安宝强行将小寒塞进了车里。
“福伯,去工作室,越快越好!”
车子飞驰在路上,小寒整个人被余安宝困在他坚实的怀抱中动弹不得,惊慌的她冲余安宝吼起来,“余安宝,你到底在抽什么疯?你要带我去哪里?”
凤眸似乎迸射着火光,余安宝也没好气地,“我要带你去我母亲那儿讨个公道!”
“余安宝,你想干什么!”气愤又惶恐的小寒使出浑身解数在余安宝的怀中挣扎着,她的喉咙快要喊破,“我离开上海是我自己的决定,跟任何人无关!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惹是生非!”
“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离开上海?一定是我母亲去找过你,一定是!”余安宝用力抱紧小寒,“从头到尾你做错了什么,你是无辜的,她凭什么要你离开!我不准你走,你不许走!”
小寒一直在反抗,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余安宝,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就凭我是你的小姨夫,我们是家人!”时至今日,余安宝仍是没有勇气说出他对小寒真正的感情。
小寒最讨厌他用这个烂借口来搪塞她,但他说得是事实,他的确是她的小姨夫,他们确实是家人。也正因如此,他们之间隔住一条禁止跨越的鸿沟,那是束缚,是克制,是底线,不能触犯。是以,他们将对方深藏在彼此的心底亦成了一种自我惩罚与痛苦折磨。
“去你妹的小姨夫!”也许是小寒真的厌倦了这种禁锢,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知该如何发泄,她竟对余安宝说了脏话,甚至朝着余安宝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啊!”吃痛的余安宝不由一声惨叫,他立即放开了小寒。
福伯受到惊吓,猛地踩下刹车。
小寒来不及多想,火速打开车门跳下车。
“小寒你回来!”余安宝气急败坏地匆匆跑去追小寒。
“霍导,咱们快把小寒姐追回来!”
“我们就不要跟过去了,让他们俩自己解决吧。”霍岩拦住正要向前追赶小寒的小莫。
“余安宝,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小寒奋力甩开余安宝拽住她胳膊的大掌,气急的眼泪如潮水般袭来,“我就是要离开上海,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讨厌你,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你!”
身体不禁向后退了一下,心犹如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四分五裂般的疼,余安宝惊愕地望着小寒,他不敢相信小寒刚才那一番话是说给他听的,“小寒,你说什么?”
小寒向前一步靠近余安宝,眼泪仍在滑落,只见她面容冷漠,干脆决绝到底,“余安宝,你还要我再重复一遍给你听么?好,那你给我听好了,”小寒手指向自己,“我——翁小寒,”随之她又指向余安宝,“从今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余安宝!
因为我讨厌你,至始至终我都讨厌你,只要看你一眼我都会觉得恶心。我要离开上海,离你远远的,最好一辈子我都不要再见到你!”
刹那间,余安宝仿佛看到小寒一袭白衣自漆黑的夜空飘然而下,萧瑟的秋风吹散了她垂在额前的几缕发丝,露出一张苍白冰冷的脸。
忽然地,她笑了,笑得那么妖冶,那么诡异,她飞向他,义无反顾地飞向他,“哗!”他听到了她手持长剑快速划开他喉咙的声音,就像风声一样,鲜红的血霎时飞溅而出,和着这悄然洒落的一地银色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