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定力,不然指不定也要被如斯带进那糜烂的世界里……瞧如斯说着话,已经躺在一堆花生里睡着了,拿着手拂开贴在她脸颊的碎发,也钻进被子里,瞧她依偎过来,便将她搂住。
“醒一醒!”傅韶璋忽然想起一件很要紧的事。
如斯迷迷糊糊地醒来,疑心傅韶璋要问她的年纪,亦或者找过多少男人……
“那丝袜,买得人多吗?”
如斯一扯被子,蒙着头接着睡。
傅韶璋枕着手臂,心绪被如斯的话搅合得一塌糊涂,竟是听着外面的更声睡不着了,瞧如斯睡得踏实,想着明儿个她这衣裳被进来伺候的宫女瞧见可不好,于是下了床,去屏风后去取了她的衣裳,就着大红蜡烛给她穿上;瞧见她不耐烦地动弹了一下,露出一片雪白肌肤,忙拉了被子把她盖住。心猿意马间,忽然瞧见床上到处都是渣滓,便一点一点地把花生壳、桂圆壳收拾了去。
这一夜的忙碌就这么过去,等宫人走来开门时,不但坐在龙凤双烛下的傅韶璋衣衫整齐,就连躺在床上的如斯发髻、衣裳也没见如何的凌乱。
“娘娘?”九儿走进来,望见如斯衣衫整齐地躺着,诧异了一下。
“娘娘?”绿舒走到床边,轻轻地推了如斯一下。
如斯睁开眼,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傅韶璋,听他无声地吐出“蠹虫”两个字,也不气恼,坐在床边向头发上一摸,摸到她迷迷糊糊间被傅韶璋整理过的发髻,忍不住一笑。
“咦?”九儿诧异地瞧着干干净净的床铺,在床尾找到一块洁白的白帛,便拿给跟进来的太后那的简嬷嬷看。
简嬷嬷瞅了一眼如斯、傅韶璋。
傅韶璋依旧在椅子上端坐,如斯正张手叫绿舒帮着更衣。
简嬷嬷收了那白帛,走到傅韶璋身边轻声问:“殿下莫非……”不会?
“就这么拿给太后瞧吧。”傅韶璋道。
简嬷嬷忙看了一眼九儿,低声道:“殿下,不如叫九儿弄点血在上面……”
“不用。”
“是。”简嬷嬷瞧是傅韶璋不乐意,走到床上来来回回地瞧了,没瞧见欢爱过的痕迹,心里一个咯噔,想起睿郡王大婚的时候就是那么回事,赶紧地就去寻太后。
“糟了,这下子外头人可有话说了!”九儿着急道,着急着,却瞧只有她、绿舒,并另外两个宫女急得了不得,两个正主没一个着急的。
“我来画眉。”傅韶璋说着,走到梳妆台前,望着明镜里的如斯又低声骂了一句,“蠹虫!”
如斯皱了下鼻子,冲镜子里的傅韶璋一笑,放心地把眉笔交给他,却瞧傅韶璋一笔便画歪了,便夺了他手里的眉笔,擦掉那一点,自己个接着画。瞧着没多少脂粉在脸上,但总算有点少妇的味道。只是,一站起来,那红色的宫装下略显瘦削的身子骨,又把那少妇的味道减淡了。
“去见了皇祖母、父皇、母后,咱们大大方方地去泰山玩去。”傅韶璋道。
如斯扯着长长地宫装,笑道:“连我母亲一并带去吧,她昏昏沉沉的,就怕我一进宫,就没了小命呢。”
“也好。”傅韶璋答应着,瞧她都收拾妥当了,拉着她的手就向外头跑。
“哎——”九儿、绿舒叫了一声,见前面的一对新人跑着,便忙提了裙子跟上去。
“快点见了人,咱们就能快点出去玩。”傅韶璋对如斯说着,便拉着她顺着长长的游廊跑向太后宫里。
正准备来看新人的天元帝、皇后,并傅韶琰、傅韶珺站在太后宫前,远远地瞧见一红一绿两道身影跑来,原本向里头迈步的脚停了下来。
天元帝蹙眉看向皇后。
皇后含笑瞅着游廊。
傅韶珺心道这二傻子拉着昨儿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