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来,笑道:“为什么你咬我,我反倒舒坦了?”
如斯揉着一朵美人蕉,心想可怜见的,别当真被她带上歪路了,笑吟吟地说:“书里不是说,男男女女情深到一定地步,就要恨不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吗?我咬你,就是要吃了你,叫‘我中有你’。”
傅韶璋瞧如斯是故意曲解了书中的话,心想若是旁人咬他,他定会气得将那人拨皮拆骨,如斯咬他,他反倒觉得痛快,可见她虽故意曲解,却也不是没有道理。夺了她手上的美人蕉,“别吃了,你随着我走。”
“不了,我该回去了,宫里头会做玫瑰露的几时来?我们家空房子最多了,我领着人收拾空房子去。”如斯站起身来,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要向外去。
傅韶璋握住她的手腕,“别走……你怎么这样市侩?我没几天就要回京城,你晚间打发人去收拾屋子就是。”依稀看出她是要利用他皇子的身份谋生路,偏因她没明白地索要银钱,恨不起来,反倒觉得她这狡黠,跟他在书中见过的不守规矩的佳人大不相同。见她不要回去了,就牵着她向外走。
“你趁早离我远远的吧,不然,将来走上了歪路,要把四皇子妃咬死呢。”如斯整了整傅韶璋的衣领,只瞧见雨中空气新鲜,叶子绿得青翠,花朵红得娇艳,满世界的颜色都干净澄澈得叫人心旷神怡。
傅韶璋一手撑着伞,一手牵着如斯,揉着她软软的手,沉浸在那一咬的痛楚与飘忽中,“所以说,咬我的只能是你了,四皇子妃给我咬个半死,也不敢回嘴的。”松开手,摸出两枚玉佩递给她,“给你一对儿女的,他们问,就说他四大爷给的。”
“多谢他四大爷。”如斯接了,就往腰上的荷包里放,只听叮当一声,两枚玉佩砸到了另一枚玉。
“是什么?”傅韶璋站住脚,这才想起如斯身上总带着个荷包。
如斯将那缠了红线的扳指拿出来,傅韶璋拨开上面的红线,望见扳指上的红霞,冷笑了一声,就往一丛月季花里扔,虽曾在傅韶珺手指上看见过这扳指,但一准是傅韶琰送的;亏得傅韶琰还想跟如斯生死相许呢……
“你又生气了?”如斯瞧傅韶璋耷拉着脸,也不知道他要带着她向哪去,就重重地一摇他的手,“就找个地方坐着,我给你唱戏听?”
傅韶璋不搭理她。
“那你唱戏给我听?”如斯渐渐地有些不耐烦。
傅韶璋回头时,恰将她的不耐烦看在眼里,冷笑道:“我生气也是情有可原,难道不能生气?”
“你可以生气,但我犯不着看着你生气。你帮了我,我也陪了你,两不相欠了,为什么一切说清楚了,还要看你那张拉长的马脸?”如斯随手摘了一片仿佛抹了一层绿蜡的叶子掐在手里。
傅韶璋冷笑道:“你不想要玫瑰露了?还有那花露水,我走了,还不都是你的!”
如斯怔了一下,“你要当面锣对面鼓地跟我说清楚?既然这么着,干脆将包养我的价钱一并算清楚得了。”
“谁要羞辱你?明明是你既要得了那些东西,怎么就不肯看我生气?又不要你哄着我……你只要我漂漂亮亮地奉承你,不管我心里头怎么想?”傅韶璋一甩手,盯着眼前一丛野菊花生气闷气来。
“你心里头怎么想,跟我有什么相干?及时行乐,要的就是一个乐字,既然没乐子了,那就一拍两散得了,虽你对我有些好处,但这好处,又不是只你能给?”如斯瞧再说下去也没意思了,转身就向芭蕉坞走。
“你这话什么意思?”傅韶璋握住如斯的手腕,生怕滑掉,手在她腕子上转了一个圈。
如斯被他一问,反倒愣住了,须臾笑道:“我随口那么一说,不是当真要去找你二哥。”
傅韶璋一直刻意地回避不肯提起傅韶琰,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