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已是捏着一个包袱。
包袱打开,之间里头是写女子随身之物,另有厚厚一摞书信。梓莘笑而不语,贾赦一言不发,丁敬仪脸上更是浮起古怪的笑意。可史氏哪里顾得许多,她心中激动,脸颊跟着通红,倒是合了她此刻怒气冲冲的模样。
“郡主,你可还有话说!今日之事,你看如何了结!”史氏瞪着梓莘,声音也有些颤抖。
“母亲既然认定我是那样人,何须我在多言。”梓莘不以为意,轻描淡写的回道。
“好!很好!你肯认最好。你是新帝亲封郡主,事情闹大折损了新帝颜面。回府之后,你便交出你府库钥匙,我会在府里修个庵堂,你且在哪里度日。至于赦儿,我会另与他许一门贵妾,生下儿女全记在你名下。也算是全了你死去父母的颜面。”
史氏说的痛心疾首,又有那网开一面的仁慈。她看着梓莘,却见她丝毫没有悔意,心中更气,
“难道你要弄得人尽皆知才好!我告诉你,你做出这般丑事,新帝颜面,你父亲延平王的颜面,你哥哥威武将军的颜面,你外祖威闽侯的颜面统统”
“母亲说道没错,今日之事我若认下,上对不起天家厚爱,下对不起父母养育。这般不如报了官,细细追查究竟何人胆大包天,居然敢诬蔑与我。”梓莘言辞决绝,史氏不由愣住,拿眼看向吴十家的。
只听那梓莘继续轻道,“我不知道丁家表哥为何今日会出现在我院里。表哥如今已是举人,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如此陷害定然是要追究到底。母亲手里荷包虽不是我亲自所做,却是我打赏管事花红的用的,这些年都是这般规矩。前几日陆妈妈来我这儿,我也打赏过陆妈妈一个。皆是刚学针线的小丫头练手用的。陆妈妈那个上头没有字,管事儿的则是上头则各取了名中一字。”
梓莘顿了顿,敛去脸上笑容,盯着吴十家的道,
“你可是你方才所言,足以死上百次?南边都知道?碍于威闽侯之威?你可知其意?”
吴十家的瑟瑟发抖,不敢再抬头整个人伏在地上。
“母亲,如今不光是我一人名节之事。已是牵扯到外祖父为人,这等妖言惑众若是传出,要我外祖父如何自处!”梓莘抬头冷然的看着史氏。
史氏不知道事情内情,不想这个梓莘态度如此强硬,便去看贾赦。贾赦轻道,
“我也想知道真相。若是真如这仆妇所言,我定然一封休书给了张氏。哪怕官司打到天家那里。”
史氏心中暗气,她打就是梓莘不愿事情闹大,更没想到这贾赦居然这般打算。她真正气结,若是闹到天家这里,就算坐实了梓莘之罪,赐她死罪,她的私库定然是统统收归国有。就算留下若干安抚贾府,也落不到她手里。
“老大,郡主,你们真要如此吗?”史氏也阴沉着脸,决心赌上一把。
“夫人,可是忘了还有我这位当事之人。”丁敬仪声音传来,史氏一愣,确实忘了还有这位在。
丁敬仪上前几步走到史氏跟前,扫了那吴十家一眼,轻笑,“夫人之气,晚生也可谅解。只是夫人先听晚生说上几句。”
史氏没有开口阻止,丁敬仪便继续说道,“晚生虽未参加会试,却也功名在身。郡主仪宾所言极是,此时事关重大,牵扯极深,若不是查出个真相,只怕晚生无法参加本届会试。”
“不能报官!”史氏大声反对,她看了扫了一言众人,最后对贾赦说道,“怕事此事还需报了你父亲。由你父亲定夺。”
贾赦点头称是。史氏有摆出温和之态,冲着梓莘轻道,“郡主方才是我思路不周乱了方寸。郡主所言极是,这事儿定是要查个清楚。”
那吴十家依然全身无力瘫倒在地,若是去查,她哪里来什么娘家弟弟,又想到诬赖郡主可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