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一惊,她看向史氏,心中念头一转,道,
“郡主贵为郡主,所住之处自然不是眼杂人等可以随意进出的。只是,不知道今日为何”
说着,她小心瞥了丁敬仪一眼。丁敬仪始终保持淡淡微笑,似是这些事儿与他毫无干系。
“陆妈妈问的好。我也知道为何今日我院子里多出一个人来。”梓莘瞧着陆妈妈,脸上笑意更浓,“此次我带来的人堪堪够用,只够护着这院子。其余人皆是陆妈妈安排。铁槛寺中不光只住着我们一家,来这里的时候住持也是言明的。妈妈可别说我院里那些人皆是护着我,故不说实话,照吴十家的所言,这么一个大活人的怎么就进了我院落?”
陆妈妈眼皮跳了跳,那吴十家的依然抢先开口,
“郡主何必这般咄咄逼人,谁人不知的您身边的白姑娘功夫极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人进来,也不是难事。”
梓莘状似了然的点了点头,转而又道,
“哦?人是白姑娘带来的?那你怎么得又看到一个人影进入我的院子?且只是一晃而过,你就认了个清清楚楚。”
吴十家的语塞,想了想又道,“我,我,谁知道这位公子是否和白姑娘一般身手了得。何况何况我这里还有一物是这位公子身上落下的。”
丁敬仪眉毛一抬,下意识去摸自己前襟,果然,荷已经不在了。这他这般像是印证了吴十家的之言。
史氏心中大乐,脸上却不敢露出半分,只是厉声喝道,“还不拿上来。”
吴十家的立即掏出一个荷包。黑色云纹锦缎荷包,做工略显粗糙,上头还有个歪歪扭扭的敬字。史氏瞧了,心中已定,目光扫向梓莘,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郡主你还有何要说!”
“母亲,这个荷包怎得就是个物证了。不过是从那位公子身上掉出,这就认定是我的物件?还是母亲对这位公子十分熟捻,他有些什么物件,母亲了如指掌?”梓莘抬眉,状似不解。
史氏心急,看向贾赦,贾赦始终一言不发,那双桃花瞳里光芒闪烁,看不出喜怒。倒是丁敬仪瞧向梓莘的目光全然不同。这个不是他印象中那个弱柳扶风的表妹,可如今轻声细语,却也咄咄逼人。
吴十家的听着史氏与梓莘二人针锋相对,如今已是绕到了物件认定。脑中一热,居然忘记了甄佳嘱咐,喊道,“这位是郡主的丁姓表哥,昔日在南边便与郡主关系密切,二人来往过从,郡主这才迟迟不愿完婚。后被威闽侯发现,赶走了丁公子,安排了婚事。此事,南边有头脸的人家多是知晓,碍于威闽侯之威”
史氏见吴十家喊出这些,心中大安。方才她就在盘算着如何拿出昔日之物,她断然不想由自己拿出,若是有个好歹,她便落下无赖儿媳之名,要知道她虽无娘家依靠,如今可是天家为她撑腰。她的本意也非让她下堂而去,那是生生打了天家的脸,她要的是梓莘手中的财帛。如今有了吴十家的出头,她也乐见其成,可脸色越发沉了,
“吴十家的,你可是方才所言为何意?”
吴十家的用力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我娘家弟弟便是南边讨生活,这次来瞧我,看我府上居然娶了是威闽侯外孙女,这才说了与我。我深知此事眼中,禀了了我们奶奶。我们奶奶也只郡主身份尊贵,和这关系到我们府里颜面,特特派人去查了。”
梓莘不再多言,只是听着吴十家的继续卖主。果然,那吴十家的又道,“郡主成亲之后,依然与那丁姓公子有来无往。丁家娘子看不下去,碰巧了我家奶奶去查探,丁家娘子给了好些物件与我们。”
“快,快,命人拿上来。”史氏不再迟疑,立即吩咐下去。这次前来史氏并未带了贴身伺候丫头。陆妈妈立即带着吴十家离去,片刻,两人回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