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仁礼言道:“既然你要见他,你就要抓紧时间,他家里也一大摊子事哪!他呆不了几天就得回去。”
“好吧,我一会儿和他们爷儿几个打个招呼,我明天就去,你回去告诉你哥哥吧。”
如此,廖仁礼就从张家营子回来告诉了廖仁义会见他嫂子的经过。廖仁义听说后浮想联翩,想起了他当初结婚时的媳妇。
那究竟是他第一次挨女人,他的激动,她的渴望,他的感受,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那是他的初婚,是她永远忘不了的,那时他的媳妇刚刚十七岁,一朵鲜花半含半露羞羞答答刚要吐蕊。而他自己,正是血气方刚精神四射的年龄,他还记得新婚之夜的全过程,他自己的如饥似渴而她含羞带臊的面颊,犹如昨天,还历历在目……过去已经四十年啦,终于又能见到她啦!廖仁义沉浸在幸福的在回忆中。
廖仁义在这几天里不是接待亲戚就是会见老乡,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第二天早上起来,吃完饭,又是和人喝水聊天,看得出,他总是心不在焉,他之所以今天说话总是走神,就是因为他心里总想着他的前妻,殷切的盼着的是他的前妻的到来。
到了九点多钟,一个年轻人推着自行车进了廖仁礼的家门,年轻人后边跟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妇人。廖仁礼隔窗户玻璃看见进来的人赶紧迎了出去。对着来人言道:“来啦!够早班的!”那个年轻人忙不迭的应接着:“啊!啊!”后边的那个妇人也随口答应着:“是啊!是啊!你们也早啊?你们也早啊?”推自行车的年轻人边搭话边往前走,走到屋门前,随手把自行车支在了房檐下。接着廖仁礼就把这老少二人让进了屋子。
屋里的廖仁义听到有人来了,还有女人的说话声,从里屋迎到了外屋,抬头看到了老少娘俩。廖仁礼对廖仁义介绍道:“这就是张家营子的娘俩看你来了!”廖仁义看看前面的青年,二十二三岁的年纪,面熟熟的的,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后边跟着一个老太婆,老太婆和他两人四目相识愣了许久,都猜出了对方是谁。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廖仁礼打破了僵局,言道:“进屋喝水!进屋喝水!”然后就是把廖仁义的前妻和儿子让进了里屋。屋里已经有三四位客人,农家屋子,有限的地方,人多了坐也没地方,站也没地方。廖仁礼看看不得说话,就把廖仁义和他的前妻让进了三间屋子的西间。
这里没有别人,廖仁义看到前妻苍老的面容言道:“娟子,你还好啊?”
娟子这个字眼,自从廖仁义一走,就没有人再这么叫她啦,廖仁义的前妻一听到这话,没有说话,眼睛里就出出的流下了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廖仁义看到前妻如此,心里酸楚,跌宕起伏,许多往事涌上心头,不免眼眶也湿润了。愣了半天神言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谁想得起来会这样呢?作为百姓,咱们都是大海里的一滴水,只能随波逐流,我也是身不由己呀!一切都是命啊!命里注定咱们的生活就得这样!日子就得这么过!不要难过了,不要伤心了!事情好歹都过去了。”
娟子听到这话,强忍住哭泣,定睛看着廖仁义,言道:“老啦!”廖仁义说:“怎能不老呢?都六十多岁的人啦!”娟子又说:“你过得好吗?”
“我也是捡了一条命啊!”接着廖仁义就把自己如何给师长开车,按着师长的意思驾驶着汽车奔了天津又从海上去了福建,又如何遇到美国军舰,如何到台湾的情况说了一遍。娟子言道:“哪么你现在是当兵呢过还是怎地呢?”
“我到了台湾又服了八年役就退伍啦,部队给了我一笔钱,我本来学的是汽车专业,汽车的这点事在我心里装着,退伍了我就开了一个汽车修理厂,那阵儿我就三十多岁了,回家无望,年龄大了,当地人又不喜欢我们这外籍和这当兵的人,辗转托人给我说了一个山里边穷困地区高山族19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