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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仁义回家省亲,想见见他的前妻和廖仁礼说了,廖仁礼言道:“你还是不见的好。”廖仁义说:“为什么呀?”廖仁礼言道:“你走了,人家为了你受了多少罪呀?这都是是我亲眼目睹的呀!好容易人家建立了新家庭,把那些老事情给忘掉了,你又去看人家,勾起人家对那些不堪回首事情的回忆,这不如同往人家伤口上撒把盐吗?要我说呀,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啦,是好是歹就让它石沉大海吧!”廖仁义听了廖仁礼的话言道:“可是这么多年了,我睡梦里都一直梦着她呀!现在都到家门口了,不见她一面我死也心不甘哪!再说,我今生今世对不起她欠缺她的地方太多啦!我想当面对她说说,我说了今生今世也就死而无憾了!”

    廖仁礼听廖仁义说了半天,感觉到了哥哥对嫂子一片忠心,走到家门口了不让他看上她一眼也实在是残酷,言道:“你假如实在想看他,我也不拦你了,就圆你这个梦!她现在嫁到咱们村子西边十里地的张家营子,听说到哪儿又养活了两个小子,两个小子都到了成家搞对象的年龄,家庭不富裕,儿子难搞对象啊,两口子过日子省吃俭用节俭着哪!”

    廖仁义听了半天言道:“你能给我传个信吗?”

    “你要一定见他,自然我会给你传信。”

    “那你就抓紧时间给我通个信吧!”

    “再问你一句,咱们这,在哪里能取钱?”

    廖仁礼言道:“在我这,粮食是家里产的,菜是地里种的,没有花钱的地方,你取钱干啥呀?让我说你就不要取钱啦。”

    “这个你就不用管啦!你就赶紧给我找你哪个嫂子去吧。”

    “我今天就给你找去。”

    然后,廖仁礼骑着自行车就去了张家营子。去了有三个钟点,廖仁礼就回来了。廖仁义亟不可待的言道:“怎么样?见到人了吗?”

    “人是见到了,可是这个话我也真难向她开口啊!又通着她老头子和两个儿子,我如何说你的前夫来了要见你呢?踌躇半晌,最后我把她叫了出来,和他说了你回来了,想见你一面,见你一面以后他也就死心了。”廖仁义急切的问道:“她来不来呀?”我这样一说还真把她给问住了,她愣了半天,没有言语,我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我说现在好了,他回来是正大光明的,是经过国家批准的,你不要有什么顾虑!问题是你家的老头儿和两个儿子让你去不去?

    这个廖仁义的前妻想当初也是个大家闺秀,仁义礼智信读了不少,书从百家姓念到诗经,通晓三从四德,知道作女人的规矩,可惜她错生了年代,哪套东西已成糟粕,禁锢她从一而众,让它受了好多罪。她和廖仁义结婚在一块只待了五天,廖仁义就接到命令归队了,她朝思暮想,半年后廖仁义又回了一次家,在家呆了一宿,他又归队了,然后就怀上了孩子,再后来国民党兵败如山倒,廖仁义就不知了去向。几个月后她生了个孩子,他盼着孩子长大,可是到了孩子十一岁的时候,吃食堂得了浮肿病死了。寡妇没了男人又死了孩子,这不是老天单杀独根草吗?命赖到家了,一切的苦都是命里带来的。认命吧!可是四清的时候,群众说她不嫁人是她知道她男人在哪里,在等着他的男人回来,等着变天!她的娘家是地主,嫁到婆家还是地主,而她1949年也到了十八岁,也就是当然的地主婆了,诸多因素让她走投无路,只得嫁人了,跳出了哪个火坑。到了别人家又生了两个儿子,皮肉是苦了点,但是没有了其它的瞎事,自然心里干净,也过得挺好。猛然间又听说廖仁义回来了,不免一石激起千层浪,心里是倒海翻江,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他吧,又跟以前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扯上了关系,不见他吧,他于万里之遥来看自己,拒之门外于情于理过意不去。究竟她和他有十几年的夫妻缘分,究竟她是他家花红轿子笛儿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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