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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想出了何等馊主意?使得狼崽子一样的六个孩子,见了肉却敬而远之哪?原来这个女人在上次炖肉的时候,什么佐料都搁了,就是没往肉里头搁盐,没有搁盐的白肉使几个孩子吃伤了,自上次吃了那顿肉后,见了肉就恶心,从此后,见了肉就再也不想吃了。这家六个孩子,大孩子已经到农村插队落户去了,二孩子在家待业准备插队,还有四个孩子上学,只有一个上班挣钱的,日子是够苦的。所以这一个在家待业的,也不能实:“那个坑里有个死人……”

    来电井的人因为口渴难当,看到了那哗哗啦啦清清凌凌的井水,顾不得死人不死人,埋头到水渠里去喝水,喝完了水,洗脸洗手,洗了脸洗了手,混身都清凉了,有了闲情雅致欣赏起了水渠边的小花小草,水渠边的花草水灵灵的,比马路那边干旱地里的蔫巴巴的小草判若在两重天里。水渠边长着一株一株高大挺拔的钻天杨树,杨树一株挨着一株,有五六行宽,五六行宽的钻天杨树,顺着马路延绵而去,钻天杨遮天庇日,像坚强的战士,守护着果园里的果树。这是果园的防护林,果园里,还有一道一道头东头西,头南头北的防护林,如果坐上飞机鸟瞰下边,防护林把成片的果树剌成了一个一个的方块儿块儿。

    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开早逢春,电井边儿,水阴得地皮湿漉漉的,各种植物长得异常茂盛。吃足了水的钻天杨树长得异常高大。在几株高大的钻天杨树中,不知什么时候,又起了一个新的坟头,坟头前栽着一个崭新的木头牌子,牌子上用红漆写着:革命烈士某某某。

    烈士只有在战争年代出现啊?喝水的社员聚拢来看究竟,心中都在嘀咕着,这烈士从哪儿来的哪?百思不得其解,个个脸色沉重,摇头晃脑的离开了那里。

    武汉某个大学的新生报到处,簇拥着许多人,来的新生,按着专业,被老生带进了各个宿舍,又按着专业,分到了不同的班上。

    随着课程的进展,随着班里活动的增加,班里的学生们,相互了解的机会多了,有一对男女学生产生了爱慕之情,学习之余,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形影不离。这一对男女学生之所以能如此快的进入境界,除了眼缘,志向相同、谈吐投机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家,都是北京的。转眼之间大学毕业,这一对男女学生在北京找好了工作。

    同学们,依依不舍,相互留言、道别。那一对相爱的北京男女学生,互相提携,坐一趟火车,回家了。回家后,到不同的单位报了到,上了班,俩人电话不断,公休之日,逛公园、游郊区,影行相随。

    这女生家庭,就一个女孩,一年以后,女生妈妈不断催促女儿找对象,女儿告诉妈妈说:“对象早已找好了!”

    妈妈说:“在哪里?”

    女儿说:“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给您找好了!”妈妈用手指头杵了一下女儿的脑门子,言道:“死丫头,嘴好严!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女儿说:“还不是怕您骂我!”

    妈妈说:“养闺女为了干嘛?还不是为了看着闺女成家生儿育女,到老了我能享上天伦之乐。”

    “既然搞好了,你就把他带来吧,妈妈看看,中意了,我们老人们再见见面,你岁数也不小了,定个日子就结婚吧。”

    女儿听说后欢天喜地,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对象,对象在商店买了,糖果、点心,大包小包抡着,礼拜日里就拜望岳母娘来了。

    姑爷进了门,妈妈前扑后涌热情招待,茶水糖果摆好,几句寒暄之后,妈妈迫不及待做饭,妈妈做饭,女儿帮忙,眨眼之间,饭菜做好,上桌吃饭。

    饭间闲话,妈妈问询姑爷家境,说:“父亲多大?母亲多大?都在哪里工作?”

    姑爷说:“父亲、母亲都是一九六二年,被南口农场招工到南口农场落户的北京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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