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家当区政府临时办事处的时候,打官司告状的人整日络绎不绝。大多都是别人家的事,不关我们家的痛痒,有一次可关系到了我们家,有人告了我们家。
那告我们的人是谁呢?就是我叔叔死时带着他的一个弟弟和三个儿子闹丧的那个大堂叔伯哥哥。
他对我们家总是耿耿于怀,耿耿于怀的理由是什么,是说我们家跟他们家分家分的不公。
我和我的堂叔伯哥哥本是一个太爷,前面书中说过,他的爷爷死了,他的奶奶带着他的父亲改嫁了,后来我的奶奶看到他父亲在别人家困苦可怜,把他父亲又要了回来,把他父亲抚养长大,后来又给娶了媳妇,因为我奶奶厉害,跟侄熄妇不和,新结婚的小俩口在家没住几天就到外边租房住,在外面生了三个儿子。
一九三二年,我奶奶死了,我父亲看到叔伯哥哥,带着三个侄子在外边打游飞,总是租房子住不是个事儿,把家里的宅基地分给了他们一块,他们在上面盖了房子,从此以后,我们两家就挨着住了。
从整体上看,我们家的宅子比他们家大了三倍,哥俩分家本应该分成两个均等份儿,可是摆在大家面前的是一个比另一个大了三倍。
我大堂叔伯哥哥把这个事情告到了区政府办事处,让政府干部给主持公道,那时我父亲刚刚故去应该是一九五零年。
按照我大堂叔伯哥哥的意念我们家的宅子还要再分给他们一大块,要分到我们家二门子外。
按常规我的堂叔伯哥哥讲得是合情合理的,可是已经延续了这么多年,即成了的事实,要骤然改变,怎么也得说出一个坚实的道理,拿出一个让人心服口服的凭据。
区里的干部进行了调查研究,对那些年龄大的人进行了咨询“问他们靳家哥俩分家为何一个人那么多,一个人那么少?”
知根知底的说出了实情。
区里人又问我的大堂叔伯哥哥:“你说你叔叔的宅基地还应该有一块是你的,还有什么凭据吗?”
我的大堂叔伯哥哥又拿出了一个文书,那个文书是我的爷爷和他的爷爷当初分家时的分家单据,按这个单据,我的大堂叔伯哥哥说:“我叔叔的房宅地还应该再划给我一块。”
区干部跟他说:“据我们调查,你的太爷应该是哥儿三个,你和你叔叔现在占的这块地应该是他们三个人的,你们两家应该只占这块地的三分之一,可是后来,你太爷的那两个哥们家里没了后人,两个绝户让你叔叔给“发送了 ”,这两份绝户产自然就归了你叔叔,三家的产业,后来变成了一家,而你应该得到的那份应该是三分之一的一半,也就是六分之一,你看看你现在的宅基地够不够六分之一?”
他家的房宅地已超过了六分之一,如果这样算来,当初他叔叔给他宅基地时,还多给了他哪。
区里人又说:“如果按你这个分家单上写的年月日,你们靳家的两个绝户还活着,你这个分家单上写的归你的房宅地应该有两个绝户的,绝户还活着,你们两家怎么就把人家的产业分了呢?”
“根据以上的判断,你的这个分家单不是真的,应该是假的。”
这分家单肯定是假的了,可让区里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纸却破旧发黄,怎么看又怎么不像新的,那张助理近视,又没配眼镜,趴在纸上,左看看,右看看,找不出个蛛丝蚂迹,由于张助理跟那纸贴得近,从纸上闻出一股儿酸溜溜的味道,再滴溜、滴溜,鼻子一闻,原来是一股子醋味,原来那分家单喷了醋,新纸喷醋就变成黄的了。
我堂叔伯哥哥的父亲,当初说了那样让我父亲伤感的话是因为他有三个儿子,我的大堂叔伯哥哥,现在又做出了这样伤害他堂叔伯弟弟的事儿,还因为他有三个儿子,做为人父,想给自己子女多霸敛一些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