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元,大闹兵,芦沟桥上,把锋冲。
靳家乱糟糟的,听说在芦沟桥,西北军和日本已经打起来了,日本已占领了丰台火车站,又说日本已经占了沙河了,炮声隆隆的响着,南口再也不能呆了,南口工厂和靳家相好的木工房副工目董家和汤家携儿带女来到了靳工目家,在靳工目家已住好几天了。
不断传来坏消息,说过不了几天日本就要打南口了。
……
嗡!嗡!嗡!天上传来怪异的声音,然后就是轰轰的爆炸声,好大好大。
举头四望,那声音是从东边传来的,有人说那叫飞机,有人说那叫飞蜓,向东望去,南口上空乱了营,一个一个飞机呼啸着冲了下去,扎了个猛子窜上来了,然后就是轰隆隆一声响,一阵烟雾砰然而起。然后是又一个个飞机嘟!嘟!嘟!嘟!打着机关炮,向地面扎去,扔了一颗炸弹,又翻上来了……
日本飞机对南口和居庸关疯了一样轰炸着
日本人骑着大伊犁马垮着东洋刀,一队队由东向西串过桃花村开去。
百姓们再也不敢出门了。
南口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南口离南桃花村只有八里地,在南口打仗,南桃花村安全得了吗?
跟南桃花村安全不了,那么到哪儿去安全呢?有人又传来消息说:“宋哲元不会放弃北京,二十九军还在“北京”,还是北京安全,咱们还是去北京吧!”
靳家、董家、汤家在当地雇了几头毛驴儿,老的、少的、妇女,骑上毛驴儿,老爷们“步辇 ”,走到葛村,已经大黑,来到了葛村孙家,孙家是靳工目兄弟媳妇的娘家,原来是开“骆驼店”的,家里有得是地方,靳工目领着大家进了孙家大门,把毛驴儿栓在了院子的树上,孙家人看着家里来了客人迎了出来,虽然是出来迎接客人,但从孙家人脸上看不到一点儿热情的表示,一个个脸上阴沉沉的,靳工目心里想,“我轻意不来你们家,偶尔来一次,不至于这么讨厌我吧?”
靳工目心里犯着嘀咕随着孙家人进了屋门,一惊,看到当屋地上躺着一个血葫芦似的人,靳工目不由“啊!”了一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孙家人说:“南边地里来了日本人的骑兵,不知和哪部分的军队交了火,打死了一个日本兵和战马,日本人当时跑了,没过多长时间,又带来了大队骑兵返了回来,找那个死兵,看到战马只剩下了马骨头,马肉被剌了个精光,异常恼火,抬头看到附近地里有个人,以为这个人就是剌他们马肉的人,几个骑兵策马过去抡起马刀把这个人砍倒了,实际这个人哪里剌了什么马肉,他刚出家门没多大功夫,是到地里找大黍子来的,他哪儿知道,他们家地的附近有个死马。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砍死了。死的人刚刚二十多岁,孙家人哭的哭,嚎的嚎,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靳工目看着孙家人遭了如此大的祸事,而自己不但帮不了什么忙,反倒带了一大帮人给人家添乱,心里很是内疚,他把他带来的人安顿好了,就来赔伴着孙家主人——安慰劝导。
平白无故,无事无非的一家人,突遭横祸,劝皮儿岂能劝得瓤儿呢?
靳工目一家和董家、汤家在葛村囫囵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早起来不敢走大路,串着高梁地走小路,唯恐遇到日本的侦察兵,走有一天过了青龙桥,颐和园、从西直门进了“北京 ”。
北京的住处早有汤家的人给找好了。汤家的哥哥在南口工厂上班,弟弟在南口有买卖,在北京也有宅子,汤家的哥哥让他弟弟在北京给找了个住处,住处是一家人的后院有两间房子,没有炕也没有床,在地上铺了些稻草,女眷在里屋,男眷在外屋就这样住下了。
靳工目家到北京这儿来“躲反 ”,一共来了几个人呢?靳工目的大媳妇,别人称为大奶奶,他二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