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次刘掌柜附在知州老爷耳边嘀咕了几句,你猜说的是啥?这刘掌柜说:“您要想脱离现在的困境离开这里,只能托人走门子了。”
托人走门子,找小的不:“万望你能把那幅画转让给我,我也不白拿你的,祖上留下五百亩田产,我以五十亩田地换你那幅画,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刘掌柜听知州老爷说的一席话,脸腾的一下涨得通红,说道:“您这不是在骂我吗?我的东西和您的东西有什么两样?您要有用,您就拿去!还说什么钱财不钱财!”
知州老爷又道:“祖上留下五百亩田产,由于自己是一线单传,又由于自己本份,到我手里并没少半亩,自己虽然娶了几房太太,但只生有一个宝贝女儿和一个儿子,要那么多田产有何用处,有钱花在刀刃上,我用五十亩地,假如能换得个合家平安,祖上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于我,地如果你不收,这‘画’我也只能到别家去找。”
刘掌柜看知州老爷把话说到这份上,他再说旁的,自觉没意思。言道:“画我给您拿来,地我先给您种着,别的咱就什么也不说了。”
知州老爷言:“这样好!这样好!这样最好!”
刘掌柜没有怠慢,第二天送来古画,州官拿出了五十亩地契,送予刘掌柜。
知州老爷拿了古画,又拿了些土特产品,就跨上了奔北京的大路,延庆到北京,一百五十多里的路程,由于有四十里的山路又为的是私事,没有坐轿,知州骑了一匹马,带了两个跟班的仆人,到了昌平州,歇了一宿,第二天又马不停蹄奔北京而去。
昌平到德胜门六十多里,到德胜门外找店住下。
知州老爷小时虽然去过礼王府,但那总是小时候,大人带他到哪儿,他就去哪儿,不用他记“道儿”,这么多年了,因为再没有去过,早已忘掉了,他叫仆人把店家找来打听礼王府详细地址。
礼王府,在西安门,皇城根南街路西,南起大酱房胡同,北至领赏胡同,占地三十公顷,门前车水马龙,看那骑马的坐轿的排场,知州觉得都比自己的官儿大,知州心里像揣着个小兔子忐忑不安,像我这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官儿,人家会接见我吗?
又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自己的处境又是那样糟糕,就管不了这些那些了,圆脸一抹撒成长弧脸,豁着干吧!”
知州壮着胆子走到王府大门,把贴子递给管门的太监,又悄悄塞给一个门包,悄悄的跟太监说道:“我跟礼王是几代的世交,我跟礼王小时就在一堆儿耍,这次进京特意看望礼王,望您把这层意思一定要转达到。”那管门的太监手里攥着沉甸甸的银子到了王府内宅,把贴子递给那内宅太监道:“这个求见的人是王爷的世交,小时的朋友,望公公把这贴子交给王爷,以免误事,王爷以后埋怨你我。”
内宅太监听得此话,不敢怠慢,走进礼王住的屋子,把贴子亲自交给了礼王。
这八代铁帽子礼王,看到了知州的贴子,在脑子里搜寻着往事,依稀想起老王爷有这门子朋友,自己小时也有这么一个在一块儿耍过的伙伴儿。
小时候的感情是真挚的,小时候说的话是真诚的,礼王想起了他和这个小时候的伙伴一块儿耍的情形,不免怀起旧来,想念起了这个小时候的伙伴,“他现在究竟长成什么样子了?”
他决定,今天谁也不见了,今天专门接见这个小时候的伙伴――延庆知州。
因为知州没有穿官服,传唤的太监没有唤延庆知州而只是叫了知州的姓名,传唤完了知州的姓名,太监又对门外等候的众官员道:“今天谁也不见了,请各自回府吧。”
在门外等候的众官员也有天刚亮就来的,也有天没亮就来的,都伸着脖子瞪着眼依次等着王爷的传唤,没想到,等来的就是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