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来回巡逻,而夜晚这座城市更是静得吓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在这样的深夜里发生了。
那是一天凌晨四点半左右,我像往常一样开着空车去货仓取当天配给的食物,就在我打着哈欠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枪声和军犬的叫声,在其中还夹杂着几个人呼喊“投降”的声音,我睡意全消,吓得连忙逃回车里,好在在几声枪响之后一切就又归于安静当我取完货开车从原路返回的时候,赫然看到了几滩新鲜的血迹,刚刚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这件事在城市里迅速炸开了锅,大街小巷到处流传着几个要逃出城的人被武警击毙的说法,这下恐怖更加笼罩在人们的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人出面解释这一切?被击毙的原因难道仅仅是为了要偷偷的离开这座城市吗?烦躁的气氛开始蔓延。在随后的几天里,试图逃跑的人越来越多,军队戒严的程度也越来越高,人们的愤怒也越来越强烈,有的人还发起了一场小规模的暴动,结果遭到了军队毫不留情的镇压,从此之后人们再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老实呆在家里。现在回想起来,三年后的灾难恐怕就是在那时播下了种子
无聊的日子过了两年多,就算我能够自由活动,也仅限于这座城市,而一般的居民就更可怜了,他们不能出门,电话只能打给本市,电视也只能看少得可怜的几个频道,无非都是一些娱乐c影视节目,根本就接触不到新闻,像广播和互联网之类的就更别想了。人们就像是被坐牢一样被囚禁在家里,整座城市都死气沉沉,只有医院后院的烟囱不知疲倦地冒着黑烟,人们都说那是在烧死人,如果你发烧,那就完蛋了
一天上午,我看到军队“处理”掉几条军犬,就地埋了。晚上在和同事们聊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同事老张听得两眼发亮,提议把狗挖出来解馋。在此时此刻,这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我们吃了两年多清汤淡水的家常饭,还以为全世界最好吃的就算是豆腐了呢,真的应该解解馋,但是谁敢挖?别说被发现有枪毙的危险,这些狗是因为什么死的又有谁知道?吃了之后会不会对人体有害?但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老张本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穷光蛋走天下的人,他才不理那一套呢。
小赵和小吕也是我的同事,他们要比我小上两岁,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就是人有点二,当然,在这样的城市里呆上两三年,谁都会有点二的,我们不敢回到住处,四个人开着一辆车出来,在一片比较隐蔽的公园里,我和小赵小吕三个人拾好了柴,在公园值班室里找了个大锅,车里都有剩下的油盐酱醋,小吕不知道从哪里还弄了一瓶二锅头,老张扔下一句“同志们,等着我胜利归来的消息吧”就开车出发了。
我们忙了半天,火也升起来了,锅里水也弄得了,过了一会老张背着一袋麻袋回来了,嘴里还说:“这些狗才埋半天,看着就新鲜,我挑了个大个肥的,哎我这一路都在想,要是这狗有病,怎么不送去让医院的大烟囱烧,还敢埋起来?既然埋起来,那就证明这狗根本没病,就是部队淘汰下来的。”小赵小吕很认同老张的观点,开始和老张一起收拾这只死狗。而我,从小家里养过狗,和狗有过很深的感情,看着他们烧水给狗褪毛c开膛三人兴致勃勃的摆弄着难得的狗肉,我不由得感到恶心,虽然我不反对吃狗肉,可我自己是绝对不吃的。
“狗肉滚三滚,神仙都站不稳!妈的,活着的时候吃的比人都好,最起码还你能沾上点儿荤腥,死了正好给哥儿几个解馋!”老张看着锅里煮的肉,边抿着嘴边说着,小赵和小吕也在旁边咽着唾沫,只留下我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烟。老张对我说:“军子,告诉你这狗肉不吃白不吃,你这回不吃,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我对老张笑笑摇了摇头:“不用了,要是被军队发现就不妙了,我还是去给你们把风吧。”老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