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准他们出府,不也是有所怀疑吗?”谷池月看着齐癸宣,话里有话。
齐癸宣摇头:“齐某只是做了万全的考虑而已!”在外带兵诸事都要考虑周全。
谷池月原以为齐将军是发现了什么,原来如此。“可有花名册?”
齐癸宣起身去门外交代了一下,不一会就有奴才送来了名册。
谷池月随意翻看了几页,忽然看到了“朱七”这个名字,心里咯噔一下,便想到了两日前,有人交给自己的信,那信上的名字也是朱七。他貌似无意的指着几个人的名字,问了问,最后手指停留在朱七这个名字上,“这朱七在俯上是作甚的?”
“这朱七只是府上的一名厨子而已!”齐癸宣不在意的说着。
谷池月点了点头,又问:“他何时进府的?”
齐癸宣沉思了一会才道:“右平不问齐某还真是都不觉得,这朱七进府已有十几,二十余年了!”
“十几,二十余年?”谷池月心中一惊,“他可是有甚绝活?不然怎可在齐府如此长时间?”
齐癸宣想了想才道:“厨艺也是一般,多数只是打打下手而已。”他极为慎重地补充道:“但是在府中人缘极好,看着憨厚老实!”
谷池月重复着,“人缘极好,憨厚老实!”他心中嗤笑,未必吧?
谷池月站起身来,将名册揣在怀里,“齐将军今日已晚。下官就先告辞,明日下官想重新审问府中仆役!”
齐癸宣眼神一变,急切地道:“右平可是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
“现在还不好说等审了便知。”谷池月慎之又慎,没有确定的事可不能乱说。
齐癸宣当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也不再多问,送谷池月出了府门,又说了一番话这才告辞。
而那头萧袅看着日头就要落山,忙往明王府而去。伴着最后一丝余晖。她才匆匆赶回来了。还没进德熙院,就听见几个奴婢在议论,萧袅停下脚步,听了个大致。原来她晕倒后,郎中看过说是染了风寒,又气血攻心引发心疾,这才晕了过去。开了方子。也不急着走而是向一旁的奴婢嘱咐了好多要注意的地方,这才去王爷那边回话了。
这郎中是一直给明王调理身子的,今日也巧了,正在兰台给明王把平安脉。明王听说,那边魏茂林火急火燎的找郎中,就打发这郎中先来德熙院给萧袅诊治。
这郎中姓沈名怡禾,也和谢启扬算旧相识。当年周国选拔医官时,他以一分之差惜败给谢启扬,而未能入得了周宫。虽然输了却心服口服,没有一丝怨恨。现在得知这孺子就是谢启扬之女,越发上心了。只因佩服其父的才华,又感叹那人英年早逝,只留孤女还身患心疾,心中更是怜惜。
萧袅听说连明王也知晓了此事,心里知道事情闹大了。她苦着一张脸,期期艾艾地进了正屋。就往后堂而去。后堂极大,用屏风隔成了内外两间,萧袅在外间,就听见里面极小的说话声。
“素娥姐姐,你说孺子什么时候能醒啊?”
那声音萧袅听着耳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等转过屏风看见那人的脸才记起,那就是自己在雅苑时伺候过自己的雁俏。十来日不见,那婢子看着更是水灵了。
“要不雁俏先回去吧。仔细李嬷嬷又找事!”守在床边的素娥转过身看着雁俏。
雁俏一脸不在乎,“这可是世子殿下让我拿药给孺子,我留下帮忙是顺理成章的事,她能奈我何?”
素娥摇着头走了过来。点了雁俏的额头,“你呀,可别得意,你只想到其一,却没有想到其二!你今日呆在这里帮忙,虽然她拿不到你的不是,但是她视孺子为眼中钉肉中刺,你这番下来,以后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雁俏一缩脖子,隔了一会,“那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