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孺子的婢子,不更是被李嬷嬷”她话虽然没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素娥一怔,叹了口气,“我这是命啊,也是无奈之举,而雁俏你可是有选择的呀?”她语重心长地说着,完全一副姐姐关心妹妹的模样。
雁俏嗤之以鼻,眼里有着怨恨,“我能有甚选择,还不是婢子一个,命运全凭主子们的高兴!除非”她的眼里有着野心。
素娥急道:“雁俏你可不要痴心妄想!像我们这种人怎可轻易翻身,”她眼里有着哀伤,“即使即使有幸得到主子的垂青,在他们的眼中也只是玩物而已!”
雁俏卟哧一声笑了出声,“姐姐还真是不经逗,我也是随口说说,你却当了真!”她眼中的笑仿佛要溢出来。
就在二人还在说笑中,萧袅回到了肉身中,只感到一阵虚弱无力,手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费力地半睁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了屋里的亮光。
“水水”萧袅觉得喉咙如火烧般难受,而且有股子苦味。
素娥和雁俏同时转过头看向床,看着昏迷了多半日的孺子终于醒了过来,心里高兴极力。
素娥急忙奔了过去,喜极而泣地拉着孺子的手说道:“孺子娘娘,你可醒了!真是担心死奴婢了。”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才想起孺子要水喝,准备起身,就见雁俏端着杯子走了过来,看着孺子笑眯眯地说道:“孺子娘娘,你可记得奴婢啊!”说着将杯子送到孺子嘴边。
这边素娥赶紧将孺子的头稍稍抬高,萧袅慢慢喝了几口喉咙里的苦味少了些,但是依然烧痛,她清了清嗓子,又看了看雁俏,才费力地说着:“你是雁俏”她停了一下,又对素娥说道:“我的嗓子痛得厉害!”
素娥忙安慰:“沈郎中说娘娘是染了风寒,醒了如果嗓子痛,就让奴婢将蜂蜜兑成水,喂给孺子喝!”
正说着,雁俏已经将调好的蜂蜜水端了过来,“姐姐,雁俏已经兑好了!”她将瓷碗端到素娥面前。
素娥低头一看,果然,闻起来一股子桂花香闻,这可是新得的桂花蜜。她眉头微微一蹙,这雁俏也太能干了。素娥不动声色地抬起头,伸手扶着碗沿“把碗给我吧!”
雁俏眼中有着迟疑,拿着碗的手纹丝未动,笑着说:“姐姐都忙活了半天了,也担心了半天了,现在娘娘醒了姐姐也算松了口气,不如就歇歇吧,让雁俏伺候着,姐姐在一旁看着,如果哪里不妥,动动嘴皮岂不轻松?”
素娥听着雁俏的话心中更是一沉,扶着碗沿的手垂了下来,微微一笑看着床上的孺子,“雁俏这嘴真是比那桂花蜜还要甜,叫她这样一说,仿佛刚才奴婢出了多大的力似的!”她又看着雁俏,“那姐姐我就偷偷懒,雁俏给娘娘喂吧!”
雁俏得了令,脸上红扑扑地,眼里有着喜色,她将碗放在一旁,福了福身,“孺子娘娘就让奴婢服侍你吧!”
萧袅微微点头,眼睛困倦地闭起来,只觉头被缓缓抬起,枕头上又多垫了个软枕,然后身体又被往后移了移,半躺在软枕上。
雁俏半蹲在床边,舀了一勺蜂蜜水,送到孺子嘴边,轻声唤着,“娘娘。”
萧袅费了好大劲眼睛才睁开了一条缝,只见一璧人面上含笑半蹲在床前,殷切的望着自己,垂目看了看送到嘴边的蜜水,有些反应迟钝地张开了嘴。几勺下去喉咙果然滋润多了,就听见素娥的声音,“娘娘可觉得雁俏服侍的舒心,不如从李嬷嬷那里将人要过来?”
雁俏端着碗的手,微微一紧,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连呼吸也稍稍不稳。
萧袅慢慢的扭过头,就看见素娥坐得离烛火很远,半个身子在阴暗中,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两只眼睛却亮的吓人。萧袅看到这样的素娥也是一惊,眉心微拧,随即说道:“素娥如若觉得好,就去李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