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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拈起酒杯,与他相视一笑,接口道。
“范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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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流棋正巧卡着门禁的点从后门溜进了侯府,迎面遇上正与一帮家丁拉拉扯扯的的樱兰。
“小姐!你回来啦!可把奴婢急死了。”一看见范流棋,樱兰急迫地奔到她面前,拉着她围着转了一圈,检视她是否哪里碰着伤着了。
“我没事。”范流棋把团团转的樱兰一把按住,宽慰道。
“我看也没事,我就说吧?你家小姐命硬得很,哪儿那么容易就被歹人伤了?也不知道你猴急个啥?”家丁里带头的一位粗短身材的汉子一脸轻蔑地抱怨道,“还真把自己当这府里头的小
姐!”
“你!……”樱兰气不过,脸上涨得通红,刚欲争辩,被范流棋一个眼神示意,噤了声。
范流棋把她拉到身后,朝那位出言不逊的家丁笑了笑,温和地道:“这位大哥,扰了您休息,对不住。这样,横竖我人也回来了,大家都散了吧。”
那位家丁本欲借机发作一番,被范流棋一个软钉子顶回去,再发作不免显得蛮不讲理,便冷眼哼了一声,啐了一口,领着众人回去了。
“小姐!那王三儿也忒不是东西!要不是他一直按着不动,我们早就出府去接你了!”樱兰鼓着腮帮子,挥舞着粉拳,愤慨地道。
“甭与他一般见识,我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了吗?”范流棋拍拍她的肩膀,拉着她往大哥房里去。
“可是……”樱兰一路上气鼓鼓地数落着王三儿的不是,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竟抽噎起来。
范流棋停下步子,抬起她沾满泪水的小脸,掏出手帕一边替她拭泪一边轻声道:“樱兰,我在这府里就是这个地位,我的出身注定了我比旁人要坎坷些,怪不得别人势利冷落。不过,我认同了这身份带来的不幸,却不代表我要任凭这不幸延续下去。等着我,等我哪一天成功归府,便是我俩出头之日!”
这番话让樱兰顾不得淌眼泪,只怔怔地地盯着自家小姐。从那双黑白分明的清亮眸子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以及……以往从未见到过的坚毅和热烈。
这双眸子,似是燃烧着火,能够吞噬一切的熊熊烈火。
樱兰心中一凛,小姐与以往大不相同,仿佛一夜间成熟了许多。她倒退一步,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朗声道:“奴婢,等候小姐归来。”
范流棋点头。
“大哥,你便应了妹妹这一请求吧~”
流芳居。范流棋拉着樱兰,对范流画撒娇耍赖,样样法子都试过了,范流画依旧不松口。
“你只告诉我,你出府去哪里?有何带不得樱兰的?”范流画卧在窗前躺椅上,手执一卷古经,头也不抬地道。
“说了,去姨妈家小住一些时日呀!大哥为何不信我?”范流棋着急上火,一屁股坐下来,猛灌了几口茶水。
“且不说你那八百年未露面的姨妈怎的又凭空现身了。姨妈病危,膝下无子,需要人照顾,不是正需要樱兰的时候吗?你为何偏偏不带她?”
范流棋第一次知道大哥还有这么咄咄逼人的一面,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温和儒雅,与世无争的做派,谁料竟也如此……难对付。
“那是……那是因为……”范流棋一时语塞,连道了好几声因为后,忽然灵光一现,一把拽过樱兰,挽起她的衣袖,将那只满是鞭痕的膀子伸到范流画面前,伤心地道:“你看,樱兰全身上下都是这些鞭痕,我看着肉疼,哪儿舍得她陪我奔波劳累?只希望她能在你这儿好好儿养伤,女儿家的别留下伤疤才好。”
说着说着,一副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