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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心。可头件事她就没抓住,不免有些灰心丧气。

    范流画看着丫头顿时黯然下来,心头泛起苦意。

    “你要行笄礼,我许你便是。”他温润的嗓音响起。

    “墨竹,将那把象牙梳篦拿来。”

    墨竹应声退下。

    “多余的繁文缛节就省了,为兄来替你绾髻施簪可好?”范流画柔和的目光,宛如如水的月光洒在她面上,另她倍感温暖。

    “大哥……”范流棋哽咽,自中衣怀中摸出一只白底湖蓝色边的石榴形荷包,从中拿出两根玉色发簪。

    一根是白日里范流画刚赠的,一根是聂夫人的遗物。

    范流画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拈起那根古朴简单的玉簪,“这个,可是你娘曾经戴过的?”

    范流棋点头。

    侯夫人性格寡淡,高傲疏离,平日里并不与自己的几个孩子多加亲近,范流画自小倒是与侯夫人从宫里带出来的近身丫鬟——后来的聂夫人相处的时间更多些,聂夫人温柔亲人,细致耐心,还很会讲故事,于他而言更像母亲一些。

    受聂夫人细心照料多年,范流画自然对其女上心些,也见不得她受人欺凌。他时常这样提醒自己,对流棋的照拂只是因为受了她娘亲的恩。

    墨竹寻了象牙梳篦来,这是年前太后御赐的礼品中,范流画一眼就相中了的,晶莹剔透,镂刻着翡翠嵌珠钿子,端方大气。

    范流画接过梳篦,象牙白映着他白得过分的皮肤,竟让范流棋脑海中冒出一句神圣不可玷污的浑话来。

    她乖巧地转过身,黑发散落在背后的白色中衣上,许是因为白色底子的反衬,显得黑发如泼墨。

    范流画执梳,一下一下,自上而下,梳开发结。

    温凉的象牙梳齿触到头皮,引起一阵战栗,范流棋舒服地微眯起眼睛。有兄如此,是她一生不幸中的大幸。

    梳理完,需将头发绾成一个髻。范流画显然不擅此道,略显笨拙的技术几次把流棋扯得直呼头皮疼。

    一旁默默观摩的墨竹委实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接过梳篦,范流画倒也不拦,直接避身让贤。

    女子到底是心灵手巧些,三两下一个简单大方的随云髻便完成了,范流画啧啧两声,给了墨竹一个赞赏的眼神。墨竹以手捂唇,娇羞轻笑,福了一福退下了。

    “墨竹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做嫂子再合适不过了,大哥何时收了她?”范流棋望着那一抹鹅黄色娉婷背影打帘出去,揶揄道。

    范流画微微一愣,捡过那两根玉簪,左右比了比,插/进随云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副身子,朝不保夕,谁也料不到何时便坐地化尘了,何必平白耽误了人家清白姑娘?”

    此话说得未免太过悲观厌世,范流棋转回身拉过他的手,正色道:“不会的,听我一言,大哥你必会活的长长久久,子孙满堂。”

    前世的大哥未能活过弱冠,这一世,她必要护他长长久久。

    范流画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拍拍她的头,“你又知晓了?”

    “嗯!”范流棋重重地点点头,眨眨眼睛,神秘兮兮地低声道:“实不相瞒,小妹我能卜测未来,预知祸福。”

    范流画忍笑。

    “据我观察,大哥天庭饱满,人中深长,眉尾上扬,一等一的吉人天相!”

    “哟,侯府里出了个女算命先生!这要是哪天你出了府,倒也不愁你无以为生。”范流画终是憋不住大笑起来,白皙的脸上泛起异样的红晕。

    范流棋不满地挥舞粉拳,作势要打。

    “三小姐,侯爷院里的阿全来通报,让您醒了去书房一趟。”墨竹在外间大声喊道。

    “可说了所为何事?”未等范流棋应声,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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