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如果真是还有其他的厉鬼存在,才解释得通。”
王道长点头道:“当年青姑怨气太重,报了杀身之仇后仍然四处作孽,那进山的三条规矩,都是依着青姑的脾xìng定下的。青姑生前不喜红色,死后便为红色所克。她的惯用伎俩是先在林中chā上几根竹笋,排列成一条直线,上当的人一棵一棵的扳下去,最终会被引到某一个地方,再被杀死。而那竹笋也可以被她用做杀人的凶器。所以三条规矩里最重要的,反而是这条。”
“不错……欧阳就是这样被竹笋引去,然后惨死的。”祁峰的脸色有些惨然,我垂下头去,欧阳从湖中突然冒出的那一景象,又浮现在我们眼前,使得我们既悲痛,又感到不寒而栗。
“青姑虽然为红色所克,可是,这红线对她的克制程度也是有限的,她若打定了主意,不惜一切代价要害谁,戴没戴红线就没有多大区别。其次,那姓陈的人家告诉你们的,倒也没错,可是老君山这原始森林,千百年来冤死惨死的又何止青姑一个。害你们的,也许是青姑,但更大的可能是,有青姑,也有其他的厉鬼。”王道长神色严肃,缓缓道。“你们是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据我的推测,你们在华延投宿的当晚,那陈姓夫fù,便已经出问题了。小女娃子不是说,除了那柳树作怪外,那家女主人也很异常,又曾看见过房间里有黑影么?柳、槐本身就是至yīn之物,历来便易招惹异邪,恐怕在你们到时,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所以他们只谈青姑,却不给你们讲其他。此时控制着那陈姓夫fù的妖孽,便不见得是青姑。”
“不是青姑,那是什么呢?”我道,只觉得寒意直从背心里往上冒。
“那姓陈的跟你们提到民国时死过一个青年女子的事,只是一句话带过,你们却不知道,此事其实关系重大。那死在老君山的青年女子本是外地人,当年随父亲回老君山,为死去的爷爷选风水宝地落葬,她本不知道这老君山的规矩,不小心与大家走散后,迷失了方向,又惊又怕,终于死在山林里。”
王道长说到这里,我心中突然一动,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种耳熟的感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王道长接着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在脑海里拼命搜索着关于这青年女子的信息,只觉得那记忆似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就是差那么一点够不着。随着王道长的讲述,渐渐的,我的眼前浮起一幅模糊的画像来,然后忽地清晰,那些曾经丢失的记忆猛地涌进我的脑海里。我一下子从凳子上跳起来,颤抖着声音问道:“道长,你说的这青年女子,是不是叫秦君怀?!”
“什么?”祁峰大叫一声,瞪大了眼睛。王道长也惊讶地望着我,道:“你怎么知道这女子的名字?”
我心头狂跳起来,转身一把抓住祁峰的双肩,语无lún次地道:“祁峰,你还记得吗?我们在陈伯家柳树下发现的残画,画的就是秦君怀!你知道我们宿营在山口大石的那天夜里我为什么会投塘自杀吗?我不是自杀,我是被秦君怀引出去的!是她把我推下池塘的!她要杀我!”我疯了似地大声说着,“为什么我被你们救上来以后会什么也不知道,我当时也不明白,可现在我知道了,是秦君怀,都是她搞的鬼!我都记起来了,她说,她不得不牺牲我,因为我生带天衣,这是天意!”
祁峰反手握住我的双臂,令得我无法再乱动:“琅琅你别紧张,冷静点,冷静点!”我大口的喘着气,突然哭起来:“我怎么冷静!我差点就死在她的手里了!”絮儿呆呆地坐着,突然也跟着我放声大哭起来。
“行了行了。”王道长挥着手,接着又和蔼地笑起来:“你们两个小丫头,哭什么哭,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我给王道长一说,立即意识到自己的确反应过分了,连忙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地冲王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