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小心,日本的长矛型鱼雷的发动机燃料舱里充满高压纯氧,如果不将氧气放掉那就是一个不定时zhà弹。我搞到的一枚这种鱼雷外壳沾满了燃油,更增加了燃bào的危险,怎么能把它的氧气燃料安全放掉呢?美国人想了半天也没有主意,轮到日本人来干却出乎意料的简单。
日本人把这鱼雷放在一片空场上,大家远远躲开,然后叫来一个新兵--你,去把放气阀打开!那新兵就去拧开阀门,纯氧喷薄而出,这日本兵拼命跑开,然后……然后氧气就放完了,幸运的没有bàozhà。日本人这种蛮干有它自己的道理,那就是如果bàozhà不过牺牲一个没有经验的新兵而已。天!这种草芥人命的价值观让我瞠目结舌,而去cāo作的日本新兵却安之若素。
平心而论,经过测试我认为如果在潜艇上使用,用日本的这种氧气鱼雷比我们的鱼雷更安全,它们xìng能可靠稳定,远远超过美国设计蹩脚,测试也不充分的马克14、马克18鱼雷。这两种鱼雷反回转装置设计不佳,以至于至少有两艘我们的潜艇,被自己发shè的鱼雷给打沉了。
我和我的同事的工作中,收集鱼雷只是一部分而已,更主要的任务则是解除日本帝国潜水艇舰队的武装,这里面有一大堆繁琐的工作,需要核准每艘潜艇的位置,安排它们的受降,讯问舰员,登记造册,闭锁武器,甚至根据命令对这些战争机器进行销毁。
我们轮流担任各潜艇受降主官,这倒是个有趣的职务,轮到我的时候,来投降的恰好是 "巨无霸"伊402,一艘可以携带三架轰zhà机的潜水航空母舰!它从吴港开到佐世保来接受盟军登舰受降。
该舰进港以后,我便命令伊402号缓速以艇尾靠码头,然后率领我的登舰小组上舰工作,我们这个小组的人员包括翻译、鱼雷军官、pào术军官、通讯军官和信号军官各一人,乘坐一条救生艇登上了伊402号。
这是我第一次登上一艘伊400级巨型潜艇,我们攀上它的船舷,目光扫过大得夸张的液压舱门,造型独特的上层建筑,就登上了伊402号的前甲板,回忆我当时的感觉真是五味俱全。被选来执行这个象征胜利的任务实在让人充满自豪。
日本人面容呆板,僵硬地列队来欢迎我们的到来, 看到我们整洁的毛料子制服后就变得面露崇拜敬仰之色。环顾四周,到处是美国潜艇上从未见过的古怪飞行设备,嘿,我是来见证一场人类有史以来最为惨烈的水下战争的收尾吧。我下达命令给日本官兵,封闭鱼雷发shè管、火pào和无线电设备。看着日本士兵机械的执行,如果是个老手大概觉得着就是例行公事,但是那一年我才23岁,心里面对这样的场面激动得不行呢!
出于好奇,我开始偷偷观察这些日本人--却发现他们也在偷偷观察我!
举行完了投降仪式,一个面容yīn沉的日本军官引导我们走过飞机弹shè器,从舷侧的铁梯爬上指挥塔顶部。我们继续向后,登上了舰桥,它向一边倾斜的独特造型令我很感有趣。我和日本舰长jiāo换了军礼(这里面显示盟军在亚洲和欧洲有些不同,萧军当时作为军方记者在德国采访,德国将军给他擦皮鞋,按照规定也不允许说"谢谢"的,更不要说行军礼了。--译者注),我指指自己胸前的金色海豚军徽,尽量用缓慢清楚的日语对他说道:"挖它库西瓦被扩库 诺 开昆 诺 森岁看 收扩 佩伊尼 台代四(我是美国海军潜艇部队上尉军官佩伊尼)。"他看起来有些呆滞,神情沮丧,不知道是否听明白了我的话,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作为回答,实际上我和我的翻译都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好像是表示服从的意思吧。
不管怎样,我们总算开始了某种沟通,我命令他和他手下的军官引导我们视察各舱,我用日语说了几遍,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