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什么能喝?”
“他满十五岁了!”
“十五岁就了不起吗?哼,他活到一百五十岁,还是一个饭桶!”
简真身子一颤,当的一声,打翻了酒杯。
“看呐,他连杯子也拿不稳!”小容心怀妒忌,一心挖苦兄长出气,“哥哥是饭桶,哥哥是大饭桶!”
简真望着弟弟,就像见了狼的兔子,恨不得整个儿缩到椅子里面。
“不许这样说你哥哥!”申田田瞪起眼睛,伸手要抓简容。可是小东西仗着飞剑,满世界乱蹿。做妈的又气又急,一抖手,抽出一支毛笔,正要施法,忽听小真颤声说:“简容,
你、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你长到十五岁,也,也未必比我强多少!”
“呸!”简容啐了一口,“我可是羽士,你只是一个甲士!”
“甲、甲士又怎么着?”
“天道者全是羽士,一个甲士也没有……”
“闭嘴!”申田田一扬手,一道金光缠住简容,将他拉扯过来,横在膝上,狠狠揍了两下屁股。小顽皮扯起喉咙干号,一边号叫,一边研究他老妈的脸色。
这一哭生出奇效,申田田软了心肠,抱着小儿子又哄起来:“好啦好啦,谁叫你淘气,他再没用也是你哥哥,你不要那么骂他……”
简真跳了起来,低头冲出门去。申田田自悔失言,忙叫:“,你上哪儿去?”
大个儿不作声,一晃身,消失在车门外面。
申田田放下简容,想要去追,简怀鲁挥手说:“算了,随他去!他也走不远。”
“你这甩手老爸做得可真舒服!”申田田语气尖刻,回头又瞪简容,“小鬼头,全怪你!”伸手拧那粉脸蛋,出手凶狠,落下时却十分轻柔。
“小容!”简怀鲁喝了一口酒,“你说得不太对……”
“怎么不对?”
“天道者里也有过一个甲士……”简怀鲁说到这儿,不觉握紧酒杯,“所以说,你不能小瞧你的哥哥。”
“那个甲士是谁?”简容瞪大眼睛。
“我说不出来!”简怀鲁摇了摇头,“这个人为了某个原因,放弃了自己的名字,在他取回名字以前,震旦里所有的人,都不能提到那三个字!”
“放弃自己的名字?真有趣,妈,我也要放弃自己的名字……”
“嘁!”申田田脸色惨变,慌忙捂住那张小嘴,“小鬼头,说什么胡话?”
“见笑了!”简怀鲁冲着方非苦笑,“家务事就是闹心!来,说说点化人的事儿--你们怎么失散的呢?”
方非叹了口气,把冲霄车失事的经过说了一遍,众人听到大鹏,全都变了脸色。
“点化人是女的?”申田田忍不住问。
“您怎么知道?”方非吃了—惊。
“女道者才干这种傻事!”申田田皱了皱眉,“就好比九夫玄女点化姬轩辕、西王母点化周穆王、樊夫人点化刘纲、鲍姑点化葛洪……
“那也不见得!”简怀鲁慢吞吞地说,“男道者做点化人的也不少啊,拿有名的来说,广成子点化老聃,陆通点化庄周,许迈点化王羲之……”
“呸,男点化人都是天道者,他们的凶险哪儿有女道者大?”
“玄女和西王母也是天道者……”
“顶心顶肺的死酒鬼!哼,樊夫人和鲍姑就不是天道者,她们这么做,全都是因为太傻,不经意爱上了红尘里的男人”申田田说到这儿,触动柔肠,眼圈儿微微发红,她揉了两下,才对方非说,“你的点化人也这样的吗?”
“这个……”方非十分狼狈,“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
“听不懂?”申田田瞪大眼睛,“天呐!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