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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琰飞倒下去的时候方应第一反应就是要接住她,可是背上的李禹却限制了他的速度,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夏琰飞倒入了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一个男人的怀里。
这个男人居然是穿着宽袍广袖,一头长发甚至还带着精致的金冠,一身淡青色的袍子随着他身体的运动居然恍若有云卷云舒之态。
可这一身装束在他身上并不显得违和,男人的这一头长发也不显得他偏女气,似乎他就是属于某个被时光遗忘了的时代。
方应看着男人的面容,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太过于年轻。
倒不是说这个男人的面容有多苍老,相反,他似乎看起来也就和方应差不多大。那张苍白消瘦的脸谈不上什么颜色,只有黑白两色,嘴唇薄如一线,似乎没有一丝血色,眉眼的轮廓极深,可是却让人一看便知这是张男人的脸,不想他或者夏泽昭那样还带着一点稚气。
他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这张脸却无端让方应想起了夏琰飞,这两个人脸上都有着相同的,只有生死才能淬炼出来的成熟。
而那双浓墨重彩的桃花眼——方应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也该死的和夏琰飞极其相像,那双眼睛里沉淀着化不开的黑,但是眼波流转之时却能让人看出深藏在里面的内敛的万千光华来。
“你”方应只能说出这一个字,男人那双眼睛朝他看过来时他能感觉到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迎面而来,逼得他吞下了剩下的话语。
“吾乃青龙神君敖远。”他说完这句话便打横抱起了仍处于昏迷之中的夏琰飞向山下走去,方应急忙快步跟上像从他手里接过夏琰飞,毕竟李禹已经被他用冷水浇醒。他心心念念的只有夏琰飞这一个人。
出乎他意料的是,自称敖远的这个男人向旁边挪了一步躲开了他,随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独自向前走去。
那动作中展现出来的保护姿态让方应忍不住皱起了眉,可是现在的情况他没时间多想,只好扶好李禹向山下走去。
若是夏琰飞没事
他这样想着,若是夏琰飞没事,纵使要我受再多的磨难,我也甘之如饴。
回到山村里又是一阵忙碌,所幸老人并没有多问再加上他们串好说考察途中在墓葬里出了意外,教授失踪这些谎话,李禹因为一直昏迷也没办法拆穿他们,便轻松的混了过去。
最让方应惊奇的是,老人居然对敖远这个奇怪的装束未发表任何意见,甚至也没有追问为什么多了这个人,可那双在朦胧烟雾后似乎洞察世事的双眼却让他觉得这个老人应该什么都知道了。
蓝若雪在吊了两瓶葡萄糖之后也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可夏琰飞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当拆开她腿上的绷带的时候,不说着山村里那个赤脚医生,就连蓝若雪这个见过不少生死的人也楞在了原地。方应则是直接红了眼眶,转身离开那间破旧的房间,把拳头狠狠的锤在了墙上。
手蹭破了皮,鲜血淋漓他也感觉不到。
夏琰飞,你怎么能对自己如此狠心?怎么能?!
他在心里这么怒吼,可是吼过了以后心中只剩一片荒凉。
在他没有参与的年岁里,夏琰飞早就蜕变的如此强大,再不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还有点羞涩的小女孩了。
因为伤势过重再加上因为感染而造成的高烧不退,夏琰飞当晚就被送到镇上的医院,方应本想自己跟着车去让剩下几个人来收尾,可是敖远理所当然的也跟着上了车这点让他从心底里觉得不爽。
尤其是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蛇粽子以后。
当夏琰飞安顿好了吊上了消炎药以后,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双手抱胸语气冰冷,摆明了一副不待见敖远的样子:“敖先生现在既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