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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的夏琰飞愣在原地,她想起那个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梦境,想起那一句“借幽冥十万阴兵之力,我不信你还能摆脱心口这把刀!”,被灵契强行压制的痛觉此刻却像是在胸口觉醒了一样刺的她连骨头都在忠实的反应痛觉。
逃。
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
逃得越远越好,躲到一个这个人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度过自己剩下所有的岁月。
夏琰飞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忘记掉这个想法,强撑着带着笑意继续和方沉晔扯皮:“您这话怎么说?这青龙您也见识了不是?”
“夏琰飞你又算得上是什么人,你又凭什么对我这样说话?”方沉晔并没有步步逼近,而是就站在原地用一种高傲的语气开口,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让几人不自觉的想要跪地臣服,“吾乃鬼君传承之体,汝等凡人何德何能对吾如此无礼?!”
听了这话的夏琰飞除了卧槽就不想再说其他的话了,要不是她手里还拿着枪估计早就已经单手扶额用来遮掩满脑袋的黑线了:“鬼君传承?丫走火入魔了还是我刚刚一刀捅到他神经了?”
后面一句话她默默地在脑子里和敖远继续吐槽:“我还是把青龙神君解印出来的人呢,这孙子估计被刚刚你那一手给刺激疯了?”
敖远表示对这句话他理解不能也懒得回她。
夏琰飞本来想要继续套方沉晔几句话,刚想开口便感到了突如其来的一下震动,她的惊慌仅仅只是一秒竟变成了惊讶。
因为她听到了,从墓道深处传来的巨响!
“快走!”夏琰飞也顾不上隐藏这回事,焦急的冲方应和夏泽昭大喊,“方沉晔放了炸药在这里!”
从拐角跑出来时夏琰飞回头看了一眼仍然站在原地的方沉晔一眼,那个男人非但没有追上来没有逃跑反而双臂大张仿佛在欣赏自己富饶国度的君王一般。
而就是这惊鸿一瞥,她发现方沉晔的双眼在黑暗中居然是赤红一片!
恍若那个梦境的最后。
可是她没有时间再去思索这件事,方沉晔这个引爆炸药的举动,先不说会造成这个蛇冢大面积坍塌。单说万一将蛇室震塌,那些蛇蛊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再加上不知有多少的蛊人
一想到和自己缠斗了半响的蛊人,夏琰飞又觉得自己腿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但是这次并不是幻觉或者说是心理作用,她能感到自己因高烧而下降到最差状态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对痛觉的感知。
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支撑这未完成的灵契了。
这是夏琰飞在奔跑中闪过的一个念头,她咬了咬牙继续向前奔跑,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一旦灵契失效,高烧和剧痛一起袭来,她夏琰飞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个姑娘,也不过是个血肉构成的人,绝对会连动都动不了!
这条路怎么会这么长,怎么会这么遥远?
这条路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夏琰飞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身体传来的酸软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次高烧烧的不轻,身体外部感觉像是进了火炉一样滚烫,可内里却又像抱了一整块寒冰一样如坠冰窟,酸软的感觉从骨子深处缓慢却坚定的扩散到全身每一个角落。
这感觉让她恨不得把管制感觉的神经给一刀切掉算了。
正当她咬着牙打算再加快一点速度的时候,从大地深处传来的一下剧烈的震动让正在奔跑的几人瞬间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夏琰飞的反应算是快的,在失去平衡的那一刻单手撑地半跪下来支撑身体,随后立刻向身后看去。
身后只是一片看似平静的黑暗。
可是她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那黑暗中蠢蠢欲动,耳边也传来了隐隐的号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