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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尽英雄泪。君不见,月如水。

    箫声悠扬缠绵,洞穿了夜色灯火,轻轻蔓延到看不见的远方。便似经年老友在耳畔低低诉说想念,你看明月长空,你听此夜曲声。

    共君此夜须沉醉。且由他,蛾眉谣诼,古今同忌。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寻思起,从头翻悔。一日心期千劫在,身后缘,恐结他生里。然诺重,君须记。

    然诺重,君须记……

    狗剩听的有些呆了,他自然是不懂得什么音律,不懂得什么宫商角徵。但偏偏这首曲子似乎不讲求音律,就好像是两个人对坐畅饮,嬉笑怒骂,婉约豪放,一一付在酒水之中。饮入喉咙,是灼伤喉线,还是寒彻肺腑,都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

    狗剩呼了一口气,忽然笑起来,忍不住猛的一拍手,喊道:“好!”

    这一声好,瞬间将慢慢出神的众人都拉回了现实。椅子上坐着的一些老爷们斜斜一瞥,见竟是那么小一个孩子,顿时都笑了起来。心道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儿没有管好,乳臭未干便来青楼凑份子,嘿嘿,倒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那老鸨瞪了一眼站在外围的狗剩,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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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缕曲》,选自纳兰性德词《金缕曲?赠梁汾》。)

    这一篇中,可能会有一些小小的bug,比如,异世大陆哪来的赵州土,哪来的青眼高歌,哪来的娥眉谣诼……甚至会有人问,哪来的纳兰性德。是的,这里是一个异世大陆,本就不该有这些东西,就算有,我也应该合理的安排介绍,铺叠桥段,使之不会那么突兀。但,请各位原谅,因为情之所至,力有不逮。

    对于纳兰的喜爱,从我高一的时候就开始了。至今,也有了五年光阴。纳兰的词我不说都读过,但读的潸然泪下的,还真不少。他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活在理想与现实双重夹缝里的人,实在很容易让后世的敬仰者像林妹妹一般眼泪儿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静坐的时候,常常在想,纳兰如果活在故事中,会是什么样?梁羽生先生的《七剑》里,有纳兰的影子,才气纵横中,略带着一丝侠骨丹心的江湖豪气,比较接近我对纳兰的认知。但也觉得不妥,因为纳兰的情,没有得到诠释与剖析。当然,梁大侠不是琼瑶阿姨,自然不可能将《七剑下天山》写成《情深深雨蒙蒙》。

    可是一直偏执固执的认为,纳兰之所以为后世铭记,不因为他“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也不因为“自北宋以后一人而已”,更不因为那些“山一程水一程”的惊奇词章。若真要细细挑出一个原因,只能归于:“用情至深”这四个字上了。

    卢氏的死,是纳兰人生以及文学创作上的一个分水岭。在此之前,他哪怕有怨词,那也是带着股不羁狂放的洒脱,但卢氏难产去世之后,余下的,便只剩了“谢娘别后谁能惜”,只剩了“当时只道是寻常”。

    顾贞观有一句话描述纳兰的受欢迎程度,言道“家家争唱饮水词”,但他随后便唏嘘“纳兰心事几人知”。是的,人人都知道一生一代一双人,那谁能品味出“冷暖自知”四个字呢。现在的小男孩儿写情书为求雅致,往往填上一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但真正能契阔生死的,掰着指头数也没有两个。可纳兰,却真真正正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无论是清明尽,纸灰起,还是独立残阳的细细思量,都充满了对亡妻的怀念眷恋,这一点,足以让混迹夜店嬉笑怒骂的现代人汗颜无语了。

    写《大雪》的时候,常常在想,这个故事里,一定要有纳兰的影子。我自有对自己斤两的认知,明白就算咳出血来,也无法将纳兰融入故事里,他那个人,那个情感,不是我所能够叙述,也不是我所能动笔捉摸的。但朦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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