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月初,华国府终于发生了一桩大事。叶二爷与叶家三爷妾室红玉,在兰香苑私通,被叶二爷的爱妾尤氏抓了个正着。
叶赟虽然学问一般,但丹青十分了得,兰香苑是他专门作画的地方。他这个人对丹青着迷,兰香苑是他的禁地,就连尤氏也不能随意进入。
这些日子,他鲜少在秦楼楚馆流连,但回到府中,多数时候都在兰香苑,甚至是晚上都宿在那边。叶二夫人朱氏失宠多年,早就不过问丈夫行踪。但尤氏作为宠妾,自是不敢放任为之。她跟朱氏不同,朱氏不得宠,那也是明媒正娶的嫡妻,不可替代。而她只是个妾室,这二房里若是有了新人进来,她的地位便要一落千丈,要是那新人是狠角色,再生个儿子,只怕她喘气的地儿都没有。
国公爷和叶老太太一直管得严,方才没让叶赟把青楼里那几个相好的带回府中,尤氏对他眠花宿柳也就不多过问。
这回见他日日回府,本来还心中暗喜。想他去兰香苑,也只道是近日醉心丹青。
但华国府就这么大,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叶赟和红玉的苟且之事,很快就传到了尤氏耳中。
尤氏一听两人在兰香苑幽会,差点没气厥过去。那地儿她都没进去过几次,红玉那小蹄子竟然日日在那与叶赟私通。
她有所不知的是,青楼出身的红玉,琴棋书画皆通,尤其是工于丹青,恰好投了叶二爷所好。两人一来二去对上了眼,很快如胶似漆。
添香,温香软玉,叶赟恨不得日日宿在一处,哪里还有甚么规矩。
尤氏因为生了两个儿子,又八面玲珑,在叶老太太跟前还算得宠,在二房只差骑到嫡妻朱氏头上。得了消息,也没通知朱氏,自己就带人去抓奸。
正是晨曦将露的时候,叶二爷和红玉刚刚云收雨霁,正要将人偷偷送回三房那边,哪知尤氏就破门而入。
看到叶赟慌慌张张护着衣衫不整的美人,尤氏眼睛都气红了,捋起袖子冲上去就要撕打。
“不要脸的骚蹄子,三爷那边不要你,你就勾引二爷!”
红玉不敢还手,只是瑟瑟抖抖地躲在叶二爷身后,吓得小声哭泣。
怜香惜玉的叶赟,赶忙将尤氏推开,见着怀中的美人儿脸上被抓了一道红痕,顿时怒火攻心,朝再次扑过来的尤氏一耳光甩去。
尤氏被打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这事动静太大,不一会儿就闹到了国公爷和老太太那边。
老太太派大丫鬟月浓来唤叶瓒夫妇时,一家五口正其乐融融用早膳。月浓说得急,但一家五口也听出了怎么回事。
比起叶瓒和叶冬的大惊失色,吴氏和另外一双儿女,因为早就心知肚明,所以满脸平静。
叶瓒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慌慌张张问:‘红玉和二爷私通被抓住了?’
月浓道:“是啊!今早天刚亮,尤姨娘带人去兰香苑逮了个正着。”
毕竟红玉名义上还是他的妾,叶瓒有些六神无主看向妻子。吴氏慢条斯理喝完粥,擦了擦嘴道:“不管发生了何事,咱们先去看看。”
待父母离开,犹留在饭桌的三兄妹,互相看了眼,又继续用膳。见着兄长和妹妹这般淡定,叶冬有点急了:“出了这么大事,你们就没甚么反应?”
叶秋喝了口粥,淡淡道:“爹又没将红玉姑娘收入房中,她跟二伯私通,对咱们来说,能是什么大事?”
叶冬急道:“但她名义上是爹的小妾啊!”
灵珠笑着道:“很快就不是了!”
叶冬想了想又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万一老太太一生气,让人把红玉沉了塘可如何是好?到底是条人命。”
叶秋老神在在道:“放心罢,二伯那个情种子,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