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美人沉塘?”
灵珠噗嗤笑出声。
叶瓒和吴氏来到国公爷和叶老太太这边时,屋子里正闹得厉害。叶赟和红玉还有尤氏,都跪在屋子中央。尤氏用手绢捂着脸,哭天抢地,红玉低着头低声饮泣,叶赟耷拉着头听着叶老太太的训斥,嫡妻朱氏则坐在一旁,默默无言,仿佛事不关己。
叶老太太刚刚得知二儿子与红玉私通,差点气背过去。看到叶瓒和吴氏进来,更是不打一处来,只觉得是两人跟她过不去,心里头的气恨不得都撒在二人头上。伸手指向叶瓒怒道:“你怎么管的人?放她出来勾人?是存心想闹得咱们叶家家宅不宁么?”
国公爷闻言皱了皱眉:“夫人,你这是说得甚么话?老二跟人私通,怎么怪到老三头上?”
虽然发生这种丑事,他也很恼火,但委实不能怪叶瓒。叶家二爷是个甚么品性,他这个当爹的还不清楚么?何况这小妾是叶老太太自己送给三儿子的。
吴氏不动声色拉了拉丈夫,两人同父母行了礼,老老实实在一旁跪下。
叶老太太也知自己无理,但心里头就是气不过。这贱婢生的儿子,果然是跟自己犯冲。二儿子风流成性,她是知道的,但向来也算有分寸,从来没有染指过府中的人,哪知这回竟犯起糊涂,若是这丑事传出去,真是叫国公府脸面无存。
老太太咬咬牙,指着低泣的红玉道:“这不守妇道的小蹄子咱府中是不能留了,找个牙婆把人带走。”
“母亲!”叶赟跟美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哪里舍得,跪上前急急道,“孩儿和红玉是真心的,还望爹娘成全,让她留下来!”
叶老太太喝道:“留下来?怎么留?顶着叶三小妾的头衔,跟你继续苟且。”
红玉哭着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二爷恩情,奴家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再见。”说罢起身就要朝屋子中的梁柱一头撞去。
叶赟手忙脚乱爬过去,将她双腿抱住:“红玉,你莫冲动!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独活!”
尤氏见着这二人上演寻死觅活的情深,顿时哭得更狠。
叶老太太也气得浑身直抖,怒道:“你们这是要翻天了!”
叶赟抱着红玉跪在地上哭道:“母亲,红玉已经怀了孩儿的骨肉,您的亲孙子,您就成全我们吧!”
叶老太太神色一震,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叶二爷倒也不是胡诌,他和红玉苟且已经一月有余,前两日红玉说起自己这月月信未来,只怕是有了,他本是要想办法把人要过来,哪知还没想出法子,两人□□就东窗事发。
叶瓒本来还在迷迷瞪瞪看戏,被吴氏悄悄戳了戳才蓦地反应过来,拱手朝太师椅上的二老道:“父亲大人,实不相瞒,孩儿本来就无心纳妾,母亲的好意虽然心里头感激,但其实一直没将红玉收入房中。想必也是因为如此,红玉才和二哥发生这等事。父亲从小教导孩儿兄友弟恭,既然二哥与红玉如此情深,孩儿愿成人之美。”
叶瓒虽傻,但只要有妻子在侧,脑子便能清明。
叶赟闻言面上大喜,拉着红玉过来,给国公爷和叶老太太磕头:“父亲母亲,这回是孩儿做做得不对,既然三弟不计较,还请父亲母亲成全孩儿,让孩儿纳了红玉为妾,让她腹中的孩子,名正言顺地生出来,毕竟这孩子是咱们叶家的骨肉。”
国公爷最是个怕麻烦的人,既然老三不在意,那就把丑事变成好事,有个美人在身边,也好让自己这二儿子少往烟花柳巷跑。于是大手一挥:“那就这么办吧!”
叶赟得了父亲的准许,喜不自胜,赶紧扶着红玉一溜烟跑了。
叶老太太虽然恼火,但那小蹄子腹中到底有了叶家骨肉,自己儿子又一门心思护着,一把年纪还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她